“我,我已经不念了,我——”
陈素华脸色变地异常紧张和不安,道:“你说你不念了?你不在军校念了?为,为什么?”
邹红川又垂下头,象俯首认罪的犯人一样,堂妹刚才所说地每一个字都象一根长长的针,深深地扎进邹红川的心!
袁万春又干咳两声,道:“不念就不念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回来发展不也挺好!”
陈素华象看着和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人一样,狠狠地盯了袁万春一眼。
袁万春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赶紧移开了视线,嘴巴也闭地紧紧的,似乎怕自己一张嘴,满嘴的牙就会掉下来!
陈素华情绪突然间变地很激动,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陈素华没有说出来,邹红川心里却似乎听到了对方想说地话:你为什么这么傻?这么好的工作为什么不要?你回来能做什么?
邹红川望着坑坑洼洼的地面,脸上肌肉崩地紧紧地。
袁万春清下嗓子,咳嗽一下,道:“唉,现在都回来了,说那些还有什么用?”
陈素华盯着邹红川,眼睛湿湿地,邹红川望了陈素华的眼睛一眼,突然间心里一惊,全身一震,觉得陈素华望着自己的眼神很熟稔,很像母亲看自己的眼神,想到母亲,邹红川心里又是一阵剧痛!
三个人沉默了很久,门外走来走去地人不少,却没有一个人买袁万春的菜。
邹红川忽然站起来,道:“我去上面看看!”
袁万春抬起头,道:“是不是上奎那?”
邹红川点点头。
陈素华也抬起头,眼睛里有泪将溢未溢!
陈素华道:“你去我大哥家吗?”
邹红川还是没有说话,还是点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陈万奎是陈素华的大哥,三十岁左右,和小弟陈万福住在一个院子里,陈万奎以赶海为生,而陈万福则在一家小工厂上班。
陈万奎的老婆叫任淑梅,在龙王纸箱厂上班,陈万福的老婆叫召芬,和老公在一个厂上班。
从小袁家旁边的小土路往北走,大红四十米左右,往东边一个小斜坡上去,走几步路就到了陈万奎等人居住的地方。
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正中三间正房,中间是厨房,两家人共用,西边是陈万奎一家住,东边是黒龙江一家,听说黒龙江那家也是赶海,不过是用船,所以生活也好点,几乎天天都有鱼有肉吃。
院子南面的右边,有一间小矮房,是陈万福两口子住地,在南面铁门处的东边,还有两间小房子,是邹红川的表哥杨人树两口子住地,
而杨人树的老婆叫陈万英,则是陈万奎的大姐,和任淑梅同在纸箱厂上班。
此时,正是上午十点多,邹红川走到院子门口,看到杨人树家的门紧关着,知道杨人树和陈万奎赶海还没有回来。
走进院子,左侧小房子门口,胖胖的陈万福老婆召芬正在门前晒衣服。
召芬个子不高,皮肤挺白,而且有点胖,按里象她们这样千里迢迢来到异乡打工的人很少有她这样胖地,象任淑梅和陈万英都是又干又瘦,象个活僵尸!
所以召芬这样的人,吃地不好,又吃了那么多苦,也能长这么胖,简直可以算是个奇迹!
——难道吃地“苦”也多了也能变胖?
“你来了?”召芬边晒衣服,边和邹红川打招呼。
邹红川点点头。
虽然召芬象往常一样笑着和自己打招呼,甚至笑容也和以前一模一样,标准没有降低一点,但邹红川却从心里感觉到她的笑容发生了变化——质的变化!
实际上,自从邹红川从军校退学以后,不但家里人看自己的眼神变了,就连这些离地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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