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嗯。”
即使是死,他们也能死在一起,这样就够了。
何小乔眼里闪过一丝戏谑,跟江封昊对看一眼,伸手取过他手里的瓷瓶,走前几步,隔着牢门递到上官允面前,“上官兄,请吧。”
上官允顿了下,看着她好一会儿,随即缓缓抬起手。
“毒妇,你想干什么?”上官行鹤气急败坏,手把着厚重的铁制牢门咆哮。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难道只准你用毒害我们母子,就不准我用同样的手段回敬?”何小乔转过头,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一眼,随即又转回去,神情严肃地看着对面两人,“这是我特地向鬼医前辈要来的东西,从喝下到发作,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你们不会感到半分痛苦。”
“你放了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冲我来!”上官行鹤怒红了眼,额上青筋根根暴起。
“叫什么叫,吵死了!”江封昊倏地沉下脸,隔着牢门挥过去劲力十足的一掌。
上官行鹤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扇得跌往后墙,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献血。
江封昊这才慢条斯理的收回手,用看死人一样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放心,等他们两个死了,你同样也逃不了。”
上官行鹤萎顿在地,头低垂着,右边脸肿得老高,前襟被血染成斑驳的红。
“义父”兰馨想上前,却让上官允拦下了。
撇开脸逼自己不去看,伸手接过何小乔手中的瓷瓶,神情平静地打开瓶塞。
兰馨眼里含着泪,下意识地抓着他的手,“少主!”
上官允伸手轻抚她脸颊,嘴角微微扯了下,露出个安慰的笑来,随即毫不犹豫地一仰头,将瓶中液体倒入口中。
既然无法救赎,那就让他的死,成全其他无辜遭受牵连的人。
“允儿!”上官行鹤绝望的嘶吼回荡在天牢里。
上官允眼神散恍踉跄了两步,却是突然双膝着地跪下,朝着上官行鹤所在的方向深深地磕了个头,“上官允,多谢叔父养育之恩。”
全场静默。
何小乔别开头,走回江封昊身边拉着他的手,后者探手将她夹带在胳膊地下,一副老母鸡护崽的姿态。
上官行鹤老泪纵横,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一般。
这一声叔父,可谓击垮了他最后的希望。
到头来,他的儿子还是不肯认他这个爹,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如何小乔说的一般,毒药发作速度很快。
上官允磕完头之后直接歪倒在地了无生息,面色青黑,双眼紧闭。
嘴角却挂着一丝仿佛解脱般的微笑。
上官行鹤呜呜哭出声,手按着胸口挣扎着想要爬过去,嘴里含糊不轻的念着上官允的名字。
何小乔突然就觉得这场面真特么虐心。
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却让江封昊拉了回去。
她抬头看他,就见他摇了摇头,满脸的不赞同。
何小乔只好又站了回去,继续在一旁作壁上观。
兰馨也学着上官允的模样给上官行鹤磕了头,转而向着何小乔夫妇又磕了一遍,随后吃力地将上官允的上身挪到自己腿上,颤抖着手捡起掉在地上的瓷瓶。
上官行鹤双手抓着铁栏杆,努力伸长了手想要制止她,“馨儿,馨儿,听义父的话,别喝!”儿子没有了,他不能再看着未出世的孙子也消逝在自己面前,不能!
“听到了没有?不准喝!”
兰馨根本没有理会他,纤细手指缓缓描绘着上官允的五官,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半晌之后,倏地一仰头,却是将剩余的毒药尽数喝光。
少主,等等馨儿,馨儿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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