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一07一0
林胡临时营地,离赵境仅五十里。
帐蓬数十,胡兵不停的穿梭巡逻。
主营帐里,繁也部落首领繁孛,面如噀血,隆准虬须,半闭着双眼,面无表情,正在听取其手下将领回报情况。
此将领额宽黑面,浓眉大眼,坦胸露背,然,在胸口之上,厚厚的缠着麻布,渗着血迹,原来此人胸有刀伤,观之,不为严重。
此将领单膝跪地,以手捂胸,中气十足,言道:
“昨日,在属下回营途中,遭遇赵国百金之士袭之,恬遇楼烦国人相助,逃得一命,然而所得财物均被赵国夺之。”
原来,此人就是孟蝶前日所见,屠杀商队之胡人。
“哦?楼烦国人?”繁孛猛的睁开双眼,目露凶光。
“此人自称楼烦太子孤偃。”
“太子孤偃?”繁孛听言,顿感疑惑,言道:
“林胡与楼烦,时为宿敌,为何出手相救?此事颇疑。”
然而又听黑面将领言道:“此人因救属下,战赵兵而去,却不知生死,若有凝,奈何如此拼命?”
繁孛冷然言:“即为楼烦太子,定不会如此拼命,此人颇凝。”
黑面将领正欲分辩几句,只因受其恩惠,正巧,士兵来报:楼烦太子孤偃于帐外求见。并呈上了国书。
繁孛翻看国书,面色沉重。
良久,繁孛合起国书,一改先前犹豫,起身,出帐相迎。
帐外,赵雍一身战甲披身,长剑腰挂,器宇轩昂,负手而立,身后跟着二十来名黑甲武士。
众人装扮确为胡人着装,繁孛笑脸相迎,胡语问侯。
赵雍以胡语从容应答,两人自是携手入帐,繁孛设享款待。
席间,双方频频持爵相饮,繁孛问起楼烦国的状况,赵雍对答如流,繁孛疑惑的心仍不敢放松,若此人真是楼烦国太子,那么施恩于林胡,又有何意?
赵雍似是看出繁孛心中所疑,笑言道:
“昔年,赵军攻我土地,杀我国人,抢我财物,令敝邑迁都,此仇大于天,此番前来,谒见贵国王,欲联合抗赵。以雪昔年之耻。”
言间,又瞧了瞧帐下的黑脸将领,言道:“岂乃途中,遇大良将军与赵兵相戈,赵兵以众欺寡,实为无耻,孤应当助之薄力。”
赵雍不管是赵国太子还是楼烦国太子,均为一国太子,论起身份,比一国部落首领尊贵,因而以孤自称。
繁孛听言,颇为有理,心中的疑惑又少了几分。叹息道:
“赵兵强大,屡败我军,抢我财物,实在可恨。却又无奈何。”
赵雍听言,心中冷笑,暗忖:贼喊捉贼,谁更可恨?然,心有他想,嘴却另言。
“赵兵无理,何不伐之?”
“哦?太子可有良策?”
赵雍持爵抑头一饮,举手投足之间,贵人风范展现不遗,其身份更让人无容置疑,只听他言道:
“如今盛夏,麦禾成熟在即,首领何不取之,给赵国一颜色。”
抢粮夺食,一向为胡人的手段,赵雍此时之语,颇有讽刺之味。然繁孛做为胡人却对此理所当然,并未觉查出其深意。于是又叹息而言:
“奈何,此次出营,兵力不足,而赵兵有百金之士,实为不敢轻意伐之。”
“百金之士己不足挂齿。”
“哦?愿听其祥。”此刻繁孛双眼放光,对楼烦太子的身份似乎不再怀疑。
只听赵雍对曰:
“百金之士己调离边境,移兵代郡。”
“果真?”繁孛不可置疑的瞧着面前这位气质非凡的“楼烦太子”。
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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