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番繁孛抢粮‘得胜’而归,赵将军并未将之歼灭,臣疑之。”
“啪!”的一声,赵雍听言,重重的在几上一拍,厉声而言:“赵汤,反复小人,释放繁孛,必受赵业之令,赵业掌握兵权,怎肯放此机遇,孤灭胡不成,赵业必弹孤,王及大臣必疑孤。”
仇夜听言,心下不由得一紧,言道:“主公可有应策?”
赵雍以手撑头,沉思片刻,冷言道:
“汝且去代郡,那郡守代公乃孤之人,令郡守出兵,纠聚吴邑周边野人,如此如此,孤这次定要把繁孛连根拔起。”
“喏!”仇夜听此计,脸色一喜,领命而去。
再说孟蝶被带进另一处营帐,这里除了一张塌外,并无它物,孟蝶虚弱的躺在塌上,灵魂被抽空一般。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绪,妖孽把她带到这里,是不是说明,他己经放她一马了?那么她胡乱编造的什么计策是合了他意?
孟蝶长长的吐了口气,才感到此刻,全身软弱无力,帐外不时有巡视的胡兵走过,她也知道自己定是被妖孽的人看守着,也许,这对于她的逃跑不利,不过,总算逃离了狼窝,但仿佛又感到进了虎穴。
孟蝶心里算计着,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把匕首,迷迷糊糊,最终还是进入了梦乡。
然而,在这样一个非常时刻,她又如何能安然入睡,一整夜,她忽醒忽眠,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前世,在部队里,与队友们在原始森林进行拉练,夜宿于森林中,那种聚紧张与恐怖于一身的感觉又回了。
她以为,那是最辛苦的日子,却不知,如今才是她磨难的开始。
身边己没有队友的掩护与配合,一切还得靠着自己。
清晨,在一阵吵闹中,孟蝶悠悠转醒,她猛的坐直了身子,却瞧着塌旁站着三名胡女,她们一人手里拿着胡服,一人手里端着清水,还有一人端着食物。
见着孟蝶醒来,胡女也不言语,把东西放下,转身出了帐蓬,孟蝶心里滴沽,难道我还有这样的待遇?看着黑油油的食物,也不知是什么,“扑”上去就大吃起来。
尽管此食很腥很苦,但有得吃,对她这个俘虏来说,己经很不错了。
打了一个嗝,孟蝶才觉得满嘴都是苦涩,有种呕心的感觉。
她换上了胡服,头发梳了一个辫子,用麻绳束之,一幅小斯打扮,不伦不类,清洗脸颊后,看着盆里的水变成了黑色,心里一阵悲哀。
孟蝶走出帐蓬,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深吸一口气,顿时清醒了不少。天边出现了一片朝霞,嫩红的太阳露出了它的笑脸,一只只像白鹭一样的鸟儿从她头上飞过,高声啼啭,放眼望去,几缕青烟半空升起,如果不是战乱,这样的景色将是多么的美好。
帐外的黑衣武士瞟了她一眼,言道:
“主公召见。”
靠,孟蝶瞪大了双眼,不是因为‘主公召见’几个字,而是因为此人能说汉语,太子手下才能众多。
孟蝶忐忑的来到赵雍营帐,行礼后,跪坐一旁,低着头,等着这位太子的吩咐,然而直到腰酸脖子痛,也未听一言。
悄悄抬头,只见这位妖孽正埋头翻阅着书筒,一派悠闲之状。
帐内香烟袅袅,颇为好闻。
妖孽居然也学文人儒士,孟蝶心里嘲笑,一介胡人,野蛮之极,东施效颦,贻笑大方。
他穿的是一身白色便袍,领,袖上绣有金边,高贵无比。
孟蝶瞧着长相无比妖艳俊美的他,不仅发起呆来。
唉,即使是美男又能如何?她还处于生死边缘,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吴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家人?
然而她的叹息声,引来赵雍的注意,像是打扰了他的清静,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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