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真如蝼蚁。
孟蝶领着众妇四处逃窜,但四处都是利器相戈声,打斗声,又有一些妇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孟蝶大惊失色,急忙叫着众妇蹲下,不可再跑。自己也躲在一牛车侧旁。
战争还在继续,杀戮还未停止,整个营地处于火海之中,满地的尸体,被来往的马蹄践踏,林胡兵被杀得节节后退,马背上的骑兵甚是英武,个个手持长剑,众多林胡人毙命于剑下。人人都言林胡骑兵天下无敌,可谁知,赵国的骑兵也毫不逊色。
孟蝶瞧着是这些骑兵,心下也一阵喜悦,赵兵至,得救也。只要此刻能保护自己的小命,不在其乱军中无辜而亡,那么,就可以回到赵境,回到吴邑,回到家。
家,何时,己经驻进了孟蝶的心里。
骑兵过后,战车与赵兵扑面而来,与众林胡人肉博在一起。
士兵像是杀红了眼,见人就砍,不管是男人,妇人,孩子,他们心中似乎带着仇恨,带着狠决。
战争就是这样的残酷,分不清谁对谁错,林胡人烧杀抢夺,残暴嗜血,赵兵又能好到那里去,妇人,孩子也都成了他们的刀下鬼。
如果说春秋的战争的还存在着“礼数”,体现着“以军礼待邦国”的礼仪,两军对垒,列阵之后需鸣鼓而击之,三军不能偷袭,不能险阻伏击,不能长途追击,不能杀戮老弱幼小。而战国时期,这些“礼数”全都被众诸侯国丢到脑后。抢地盘,歼杀敌兵,手段无比残忍而奸诈。谁还会和谁讲理,讲的是兵,是实力,是阴谋,是阳谋。
孟蝶的心随着这场杀戮而变得麻木不仁,就像刚才的胡女一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欺之,却有人欺我,我不举刀,难道还真能伸出脖子。
然而孟蝶在瞧着又一妇人倒在血泊之中时,眼角拥出了湿润,但随即,她又扯着袖子,拭了拭脸,心中更加坚强无比,为了活命,她也必须掠杀他人。
众妇紧紧的靠在了孟蝶的身后,缩在牛车旁,她们似乎认定了,只有这里才是安全的,孟蝶成了她们唯一的精神依靠。
败下来的林胡兵,也频频的向她们这边靠了过来,孟蝶警惕的瞪着双眼,紧紧的握住手里的弯刀。
两胡兵跌跌撞撞,相携而至,他们手持长刀,身上,脸上到处都是血迹,一胡人脸上有深深的刀口,血肉翻开,甚是恐怖。
两人相继瘫倒在她们身旁,喘着粗气,骂列不止。
众妇受惊的向孟蝶身边挤来,这一举动,反倒引起了两胡的注意。
其中一胡看向众妇,呼的跳了起来,怒目圆睁,提着刀就冲了过来,众妇一阵惊呼,开始抱头鼠窜,孟蝶举刀挡在胸前,又将是一番生死考验。
胡人见着汉女像是疯了一般,他的家园受到摧毁,家人受到杀戮,自己也命在旦夕,此刻,没有什么能阻止他疯狂的报复,左右挥刀,众妇死了一大片,孟蝶气极败坏,举刀相迎,她不顾自己弱小的身体,只觉得眼前,四周除了红色还是红色。
孟蝶双手发颤,刀被劈倒在地,眼见胡人的长刀朝着她挥了过来,临危不乱,就是她的特点,生死之间,前世教官的总总教导一一出现在脑子里,秋风扫落叶,孟蝶低身,一个扫腿,胡人重重的绊到在地,孟蝶立即弓身拾刀,然而,这些胡兵都是久经沙场之人,反应迅速,只见他一个鲤鱼反身,一跃而起,谁知孟蝶也
以雷霆之速反身举刀一挥,跃起来的胡兵,只觉脖子一凉,颈部鲜血喷出,瞬间倒地不起。
经过这番打斗,孟蝶的身手本未恢复,加之这具身体的柔弱,如此的折腾,她早己筋疲力尽,孟蝶单腿跪在地上喘着粗气,而另一胡人的刀又劈了下来。
孟蝶瞪大恐怖的双眼,实在没有力气再与之搏斗,她本能的偏过头去,也许,就真的这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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