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
孟蝶想叫住他,却最终没能张口,由着他的影子越走越远。
回到家的感觉就是那样的美好,虽然还是那间破土房,吃的还是难以下咽的野菜,睡的还是比石头还硬的土炕,然这一切都让她觉得无比的温馨。
夜晚,月儿高挂,繁星点点,像璀璨的明珠。
孟蝶不能入睡,托着腮,瞧着晕暗的牛油灯,想着这几日在胡营的种种,想着那些杀人如麻的胡兵,想着那个阴险狡诈的妖孽,心里有种痛恨。但当她想到了阿止,想到两人经历过的那场生死,想着他敢为她挡剑博斗,想着他不远千里,冒着生命危险来寻她,她的心拥起一阵幸福与感动,然而,他孤单的背影也一直在脑子里徘徊,令她心痛不己。
孟蝶来到院子,见着名与鼻涕虫还在打闹,把名唤到一边,支支吾吾,透露出一幅小女子的娇态,在名好奇的目光中,最终言道:
“今见阿止心有不悦,兄长可领吾探之?”
“嗯?”名先是一愣,随后又呵呵的笑了起来,他摸了摸孟蝶的头,调侃道:
“娃心悦于止,是也?非也?”
孟蝶脸微微发红,还好,夜色挡住了她的尴尬,言道:
“非也!阿止救吾,感激于心。”
“仅此而己?”名笑言打趣。
“仅此而己,兄长莫笑。”孟蝶正色道。
“可惜,可惜。”名摇了摇头,故做伤心状。
“此话怎讲?”孟蝶眨眨眼睛。
“止心系娃,不远千里,不顾险阻,焦虑于心,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岂知,娃本无心,唉,是为可惜也。”
“汝敢取笑尔?”孟蝶怒嗔道。“吾担心夫子一事,止心痛不己,兄长取笑,吾必不往也。”说完,欲转身回屋,名拉住了她,投降道:
“莫恼,吾玩笑也。”
名领着孟蝶来到阿止门前,只见窗口一盏微弱的灯光摇曳着,忽明忽暗,她心里拥起一阵酸楚。
名欲转身离去,孟蝶急急拉住他的手臂,言道:
“何往?”
名神秘笑笑,“恐吴女担心,吾去瞧之。”
“那,你,我”孟蝶疑惑指了指房门,又指了指自己,“吾一人探之?”
这古代人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我就这样进去了?
然而,名却不以为然,言道:“娃胆小如鼠?非也,非也。”说完拍拍孟蝶的肩,转身离去。
靠!这是什么意思?嘲笑我吗?有这样当人家哥哥的吗?是呀,我胆大得很,我还杀过胡人呢?有什么不敢?
于是,孟蝶转过身来,鼓起了勇气,举起了手准备扣门,却久久不能拍下。她郁闷的放下手,嘴里嘀咕着:奇怪,我怕什么,我紧张什么?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还怕一个十五岁的小男生?真是怪事。
孟蝶再次举起了手,终于扣响了门板,嘴里还大声呼喊着:阿止。
门“嘎吱”一下被打开,阿止出现在眼前。
“阿止,你还没睡呀?我来看看你。”
孟蝶说完,突然觉得言语有误,即不是古言,又有点暖味,果然,瞧着阿止的脸色一怔,孟蝶正想解释,却被阿止一把拉了进来,险些撞进他的怀里。
“三更半夜,冒冒实实,大声喧哗,不怕误了名声?”
阿止的言语虽然有些责怪之意,但语气却充满一丝宠爱,这是孟蝶以前从未感受到的。
两人之间的关系正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
孟蝶翘皮的冲他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言道:
“那有什么?我可是正人君子,除非你不是。”
说完后,孟蝶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每句话都带着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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