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因她的笑声也露出了微笑,他看了看孟蝶手挎的蓝子,柔声道:
“从箕山而来?”
“嗯。”孟蝶一边笑着一边把蓝子递给了阿止,自己则大摇大摆的进了房屋。
侦察兵的特点就是不放过一点珠丝马迹,然而这间小小的房屋孟蝶一眼扫过,没发现任何可凝的迹象。
阿止依在门口笑道,
“在寻何物?”
孟蝶转身瞧着他,敛起了笑容正色道:
“适才在村口瞧见几个剑客,打听村落之处,吾甚忧,恐生变故。”
孟蝶言之,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少年,果见阿止的脸上有少许的慌乱,不由得心下叹气:阿止果然有事相瞒。他必竟年轻,他的表情早己说明了一切。孟蝶当下也不揭穿,只是担忧的瞧着他。
阿止轻松一晒,言道:
“无防,胡兵己退,纵使剑客也不会随意伤人。”
言毕,走近孟蝶,拉起她的手又道:
“可要识字,吾教之。”
孟蝶脸不由一红,欲抽出双手,却瞧见阿止盯着她的手掌皱起了眉头。
的确,那是一双难看的双手,粗造不堪。
只听阿止声音传来:
“往后只须呆在家里,无须行那丈夫之事。”
阿止言语之间充满关心与疼爱,可孟蝶听到心里却别有一番想法:难道阿止也与世人一般,迂腐不堪,于是不悦的言道:
“何为丈夫之事?吾若做柔弱妇人,在这乱世,早己身首异处,阿止也与俗人一般瞧不起妇人?”
听到孟蝶的责备,阿止先是一愣,尔后了然一笑,言道:
“吾知娃与往日不同,娃不屑柔弱妇人,娃在胡营与之周旋堪称英勇,吾不愿娃如此辛苦行事,吾心疼之。”
阿止言毕,倒还红了红脸,孟蝶为之一愣,他这是情话吗?虽然颇为含蓄,却让孟蝶心中一暖,刚才的不悦也一扫而光。
孟蝶羞涩的笑了笑,不知如何言语,转身欲离去,阿止又拉住了她,“不识字乎?”
“先去看望吴女。”
孟蝶笑笑走出了院门,阿止望着她的背影,神有所思,只觉身后一道疾风。阿止没有回头,淡淡的言道:
“尔等回去,吾自有打算。”
“公子!”身后的声音传来,显得颇为急迫。“王后日日思念,己伤双眼,再者,太子平己知公子之事,公子还须尽快”
“郭槐!”阿止阻止了他的说话,“吾还有一事需处之,再容两日。”言完,挥了挥手。
身后的汉子,欲言又止,瞧着阿止的背影悄悄的隐身而退。
孟蝶并没有去吴女家,她只是借口离开,她悄然的隐蔽在阿止房屋周围。片刻,果见大汉从阿止院内走出,消失在村口,孟蝶疑惑的靠墙而坐,暗忖:阿止到底是何身份?其实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觉得他与众农夫不同,虽然一身短褐椎结,但那高贵的气质是如何也遮不住的。难道他真是贵人,是落难到此还是逃避仇家到此?而那几个剑客是他的家臣?种种疑问在心,孟蝶心有不悦,他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不向我言明?
唉,孟蝶又在心里叹了口气,小小年纪不仅装酷,还玩神秘,这里的人真不可相信呀,就如那个妖孽,怎么又想到了这个人?看样子真是恨之入骨了,孟蝶重重哼了一声,起身朝着自家房屋而去。
夜晚,月儿暗淡,天气遂渐转凉,秋风刮着树木沙沙做响。孟蝶仍旧深夜凉水沐浴,这对身体有益,她不再去纠结阿止的身份,想着,总有一天,他定会告之。
村里的狗在这样宁静的夜晚“旺旺”的叫了两声后,突然沉寂下来,似乎并没什么可凝之外,然而孟蝶却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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