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一07一25
孟蝶觉得她这一觉睡得实在长久,她几次想挣扎着起来,手脚像是被绳子束住一般,动弹不得。眼皮也似千斤重,睁不开来,她又迷迷糊糊的晕睡了过去。
梦中她看见了阿止,满身是血,他的身上插着一把长剑,而那位蒙面刺客正手握剑柄,一阵狂风吹来,吹散了他的面巾,然孟蝶还没来得及瞧见他的长相就被惊醒,她呼的坐直了身子,满脸迷茫。
头痛,手痛,全身都痛。
她揉揉头,脑子一片迷糊,刺客追杀,阿止受伤,逃往箕山,野兽袭击,然后跌下山坡良久孟蝶才回过神来,四周环顾,原来自己躺在了自家的炕上,那么阿止呢?可有得救?
孟蝶挣扎着起身,却一个跄踉倒在了地上,她实在虚弱无比。
外屋响起了脚步声,或许她的动静过大,父母,兄长纷纷挑帘进屋,唯独不见阿止。
兄长把孟蝶抱上了炕,母亲端来一碗汤药,扶着她喝下。孟蝶迫不及待的问起阿止情况,父母脸上一片愁云,兄长抿嘴不语。孟蝶心下噔噔直跳:难道阿止没能得救?
孟蝶不由得大声再次询问道:“阿止如何?”
然而回答她的还是一阵沉默,孟蝶瞪大着双眼,不敢相信的摇摇头:“死了?”
“没,没,”母亲终于开口,兄长叹了口气,坐在炕边,从怀里拿出一块麻布,递给了她,柔声道:
“阿止己离去,只留下此物,交与娃。”
离去?却那里?孟蝶疑惑,接过麻布摊开一看,里面是一块通白玉佩,月牙型,拿在手里顿感一阵清凉,就算不懂玉的她也能猜到此物不凡。而麻布上写着:娃至并笄,必来娶之。
娃至并笄,必来娶之!瞧着这几个潇洒而透丽的字,孟蝶脑子浮现出阿止以往伏案提笔的模样,神态是那么的安静和专注,然而他就这样走了,带着一身的迷团,没来和她打声招呼,就这样悄悄的离开,不知所踪。孟蝶心里说不出的是失落还是失望。
紧紧的盯着那几个字,眼睛越来越模糊,心里仿佛有什么被掏空了一般,兄长见此心疼不己,言道:
“娃切无伤心,娃至并笄,阿止定会回来,他是有学问之人,难道还会失言呼?”
是呀,仅仅八个字,这是他对她的承诺吗?她该感动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孟蝶心里更多的却是一份惆怅,说不出是喜是悲,阿止无事,她感到喜悦,阿止离开,她又感到失落,瞧着通透的白玉,阿止定是不凡之人,他还能回来吗?孟蝶哑然失笑,她深深的吸了吸鼻子,以袖拭泪,笑脸对着她的家人言道:
“娃并无伤心,也不会嫁人,娃要一辈子和你们在一起。”
阿止的离开并没有给孟蝶的生活带来不快,她只是感叹事世无常,她休养了整整十天身体才恢复从前。
接下来的一月中村子如往常一样宁静,众村民也没有提到那晚刺客的追杀及阿止的失踪,仿佛这个外来少年从来没有驻足此地,就连孟蝶都怀疑她与阿止的种种是不是一场梦,怎么那么的不真实,唯独每当瞧着胸前的玉佩时,她才有一阵的出神。那个拼死为她闯胡营的少年,己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此时己入深秋,四周一片荒凉,孟蝶做完训练后,满头大汗的坐在箕山土坡上,看着天边,乌云一片,大雨将至,孟蝶皱起了眉头,埋怨着这恼人的天气,却见鼻涕虫急急的跑来。
“有赵,赵兵。”
孟蝶呼的跳了起来,赵兵?怎么回事?
当她急急忙忙的在大雨中跑回村庄时,村口果然拥出好多人,有士兵,有战车,有农夫,还有封人,众多农夫围在他的身边说着话,大家的脸上透着淡淡的哀愁,好些妇人嗡嗡的哭了起来,这样的情景,她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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