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
孟蝶全身湿透,如落汤鸡一般穿梭于人群当中,寻找着她的家人。不过当瞧着兄长一身犀甲披身,手持长戟,腰挂青铜剑,笔直的站在士兵队伍里时,她突然明白了,赵国来征兵了,兄长就要离开家园,为赵国征战天下。
自古以来战争都是残忍的,特别在战国那个年代,中原诸国几乎天天都有战事发生。横尸遍野,白骨如山,这是孟蝶仅能想到的两个成语来形容古战的“盛况”,她没有上过战场,不过凭着在部队里的所学,让她能够充分的想像出古战争的残酷。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面对兄长的出征,明知那将是有去无回,可孟蝶却无能为力。
瞧着兄长迫切的脸,她不知道“战争”二字对于这些古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难道为了封候拜将,锦衣玉食,楼亭玉阁?难道是为了家族的荣誉,族人的荣耀?在这方面孟蝶是自私的,她认为这一切都不如性命重要,不如家人的平安重要。
可在这个战乱年代,又有几家平安?
名瞧着满脸凝重的孟蝶,跑到了她的跟前,捏了捏她的脸颊,笑言道:
“娃要好生照看家人,母亲有孕在身,娃以后不可再行胡闹。”
孟蝶机械的点点头,然,又听名道:“吴女可怜,多多照顾,明年夏天,吾定会凯旋而归。”
承诺,又是一句承诺,这么轻意说出,难道他就没有想过如果失言怎么办?这个16岁的少年把战争看得太简单。
孟蝶吸了吸鼻子,心里拥起一阵悲哀,她换了一张笑脸来送别她这世的亲人。
“战场之间,瞬息万变,敌弱则拼,敌强则逃,可别犯傻,枉丢性命。”
名听之,却皱起了眉头,“身为赵人,为赵而战,何等荣耀,娃为妇人,不懂战事,不可胡说,让人听去,徒留诟语。”
名说完又摸了摸孟蝶的头,转身进了队伍,随后战鼓雷雷,旌旗高举,几百号人列队走上了官道,冒雨走向他们未知的命运。
直到官道上没了人影,孟蝶才叹了口气,转身回屋,却瞧见村口两边站满了妇人,老人与孩童,她们个个神情呆滞的站在雨中,瞧着那早己人影全无的官道,久久不肯离去。在人群的最后,孟蝶瞧见了父母与吴女,她们的脸上同样的挂着期盼与悲凉。
赵肃侯22年深秋,赵魏之战拉开了序幕,自三晋分家以来,魏时为霸主,但却受到齐秦楚的反攻,加之魏屡加兵于赵,自十前年邯郸一战后,魏己遂渐失去霸主地位,一蹶不振,至此,赵王乘机挥兵攻魏,以报长期受其打压之仇。
赵国公子赵业,将军韩举帅领的十五万赵军于两国交接处平邑与魏国大将公孙衍帅领十万魏军对持,赵国公子赵疵则另帅领五万赵军秘屯兵河西,以便从右侧攻击魏军。赵王则坐阵河西。
当赵雍拿到前方战报时,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轻的咳嗽起来。一旁的侍人赶紧承上汤药,被赵雍付之一边。
自从一月前在箕山下受到野兽重创,赵雍至今尚未完全恢复,在加上天气骤变寒冷,对他更是雪上加霜。
楼园与仇夜跪坐在下侧,面露担忧之色,特别是仇夜因未能护主周全,更是羞愧难当,若不是赵雍阻止,仇夜早己引剑自刎。
赵雍放下帛书,手抚额头沉思起来,楼园与仇夜瞧着主子脸色难看,也不敢上前说话。
片刻只听赵雍冷笑一声,言道:“赵疵屯兵于河西真是愚蠢之极,楼园汝带孤之手令去寻赵汤,令他领百金之士速到河西大营,以护王之安全。”
楼园领命,与仇夜相视一眼,颇有疑问言道:“河西可是有危?”
赵雍又轻咳两声,仇夜立马上前,端起案上的汤药,低头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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