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根干木斜撑着,有60度的倾斜角,这才能让身材娇小的菜鸟动作敏捷攀于其上。
当她跳上屋梁的一瞬间,没得到同伴应答的胡兵举着火把走了进来,瞧着木桶中站着一个小屁孩,又瞧着倒地不起的同伴,颈部还在汩汩的冒着血,顿时一愣。
凭谁都不会想到会有这一幕。
孟蝶虽是菜鸟,却是反映敏捷,在胡兵发愣之际,她本预备从上给予偷袭,谁知,颈上挂着的玉佩,突然就掉了下来,孟蝶心下一急,不及思考的伸手一抓,牢牢的抓在了手里,长呼一口气,然而,这一动作却是暴露了自己。
胡兵猛的抬头,惊讶的目光与孟蝶眼神相遇,只见她的眼神瞬间一聚,变得寒冷,镇定,犹如黑夜里的猫盯住了它的猎物。
胡兵身子不由得一颤。大叫一声,抽出配刀。
这具身子虽然只有十四岁,柔弱得一阵风就能吹走,但她的敏捷度不是人人能与之相比。大象与蚂蚁对绝,不一定是蚂蚁败北。
如果说她的神态像猫,那此刻,她又如豹子一样,扑了下来,双腿交叉,从背后勾住胡兵的脖子,仰身向下,双手掌撑地,腿部用力,想来个剪刀腿,把对方绊到,谁知她力量有限,纵使胡兵频频被扯着后退,却使终没有倒下。
情况变得危机,胡兵伸出手臂,抓住她缠在脖子上的双脚欲提起。而孟蝶似乎猜到他的用意,腿部再次用力,一个引体向上,居然坐在了胡兵的脖子上,她一手抽出腰间利器,一手扯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提,如提小鸡一般,胡兵吃痛,头向后一仰,刀刃乘机对准他的动脉血管,同样,用力一刺,鲜血喷出,这次没有溅在脸上。胡兵“咚”的一声倒下。
两次博斗己经消耗了她全部的体力,她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如果可以选择,在逃跑与博斗之间,她往往会选择逃跑,她总觉得智斗比武斗来得更加安全。即使,她很想把外面的敌人大卸八块为亲人报仇,但是,在没有把握之际,在危胁生命之际,她不会冒然出动。
她现在把性命看得很重,不光是自己的,还有鼻涕虫的。与其说她是菜鸟,还不如说她是一只狡猾的猫。
屋内的火越燃越大,孟蝶只觉得胸腔一口闷气,呼吸不得,她急急的拉出还愣在木桶里的鼻涕虫,此小屁孩,看样子受到的惊吓太大,开始了不停的发抖,并且大咳不止。
屋内浓烟四起,眼前瞬间模糊,孟蝶摸索着来到外屋,这时,外屋更是火光一片,到处都是“噼噼啪啪”的响声。屋顶上也有木头掉下。孟蝶前进一步,就有火焰袭来,犹如吐着长舌信子的毒蛇,让人不敢靠近。
顾不了这么多了,再不出去,不被砸死,就被烧死,由于两人身上都是湿露露,火焰还暂时未曾近身。孟蝶脱掉身上的兽衣,搭在自己的头上,又把鼻涕虫夹在腋下,护住他的脑袋,做一个深呼吸,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两人同时扑倒在雪地里,鼻涕虫一动不动,孟蝶大惊,扑上去用手探探他的鼻端,发现还有气息,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孟蝶疲倦的躺在雪地里,瞧着大火在狂风的推动下,越燃越大,火焰越窜越高,此时,天空己经黑暗,但却犹如白昼。
她的胸口一起一伏,木纳的望着天空,脑子一片空白,泪水却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
她从来不是伤感的人,然而这次,她心中充满着悲痛,那是一种刻入骨髓,渗入血液的悲痛,环顾四周,整个村庄都葬于火海之中,这是她仅仅生活了半年了的家,这里每个人的笑脸在她脑子里如昙花一样闪过,那么亲晰,又那么模糊。
这就是古代的战争吗?百姓何其无辜。
雪花还在飘,随着狂风,在空中打着圈,犹如河道里的漩涡,忽上忽下,浮沉浮起,不同的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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