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烧一钱纸,以告之,小人在黄泉之下定会感激太子之恩,上报天君,佑赵国社稷。”
孟蝶深深一拜,见赵雍还无表情只是嘴角微微抽了抽,暗忖,靠!非要见血吗?于是,心一横,眼一闭,手用巧力,匕首轻划肌肤,渗出了血珠。
赵雍顿时大惊,不料小儿真敢行事,慌忙上前拂手一扫,夺下她的匕首,抛在了地上,“当”的一声,清脆悦耳。
孟蝶睁大着朦胧的双眼,‘不解’的瞧着他。
赵雍却是弯下身来用手抚着那一道伤痕,虽不是很深,却也刺痛了他的心。
“来人!传巫医。”
孟蝶心里顿时一松,暗吐一口气,赵雍欲扶她起身,孟蝶却挣脱他的怀抱,赵雍面有不悦,起身言道:
“小儿不愿为孤之妾?”
孟蝶的心咯噔一下,当他小老婆,白痴才愿意,本姑娘不稀罕。
她随即又嘤嘤哭泣起来,言道:
“小人何得何能,蒙太子看中,小人身负大仇,岂能贪享富贵,小人愧对于父母兄弟,若小人从之,然,小人心系仇恨,何来尽心服侍太子,小人又愧对于太子之宠,待小人报此大仇,如太子还未嫌弃,小人愿承欢榻下,以报太子之恩。”
孟蝶言词委婉,即未拒绝也未接受,也算是给了赵雍一个台阶,赵雍听之,心里怅然若失。
天下妇人都以成为他的妻妾为荣,为何小儿如此这般不识抬举,想他赵雍只有拒绝他人,岂能由他人忤逆,他那高傲不可一世的自尊怎能承受这样的失败,但若强纳之,一则传出去岂不污了他的名声,二则小儿性子刚烈,未必不会做出激烈的举动,赵雍瞟了瞟她脖子上的血痕,心突然又软了下来。
他瞧着她半晌,莫不做声。
孟蝶还在装腔作势的哭泣,双肩也随着一抖一抖,她斜眼瞟见刀匕上还残有几滴血珠,心痛不己。
正时,巫医程敬拎着一木盒弓身站在了门口,下跪行礼。
他瞟着屋内不寻常的气氛,一时不敢踏进步来。
赵雍收回眼神,不再看向小儿,正色道:
“小儿即然不屑妾位,那就入后院为奴吧。”言毕他看了看立在门口的巫医,随口道:
“此后,跟随巫医,听其差遣,不得再谈入士之事。”
赵雍转身拂袖,孟蝶睁大双眼瞧着他,他让她当奴隶,还不准她入士,这不是欺人太甚了吗?
孟蝶忿然作色,正欲上前力争,却见众奴鱼贯而入,手捧着‘盆盆罐罐’,原是妖孽洗刷之用,在众人面前,孟蝶忍下了这口气,退出了屋子。
门外的程敬瞟了她一眼,不言语,刚才赵雍之言他是听得清清楚楚,也不问起原由,又提着木盒转身离去,孟蝶只有紧跟身后。
程敬的医馆紧挨着后院,倒也方便了孟蝶每天报道。她适应能力极强,几日后她也不在纠结奴仆与食客之间的地位悬殊,只是奴仆的饮食实在太差,吃惯了肉食,再见野菜她再次欲哭无泪。
程敬一直都惜字如金,对于孟蝶的到来,他从不多问一句,而他身边的那位小童更是整日无一言,不知道的人准以为他们是一对哑巴,真不愧为一对主仆,秉性如此的相似。
小童并没有认出孟蝶就是当日那个病怏怏的小乞丐,他整天忙里忙出,也顾不得理会于她。
程敬没有安排她做活,也不知是何原由,当初妖孽可是交待要听其差遣,可来到这里,她只是偶尔打扫一下医馆,记记行医记录,至于药材,程敬不准她碰,好似她会下毒一般。
孟蝶又开始一无事处。
她觉得这样的奴仆也挺好,不用受主子的骂,还颇为自由。
游手好闲的日子过了几天,她听闻,丽姬在暗房绝食而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