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点点头,又看向韩侯,揖手道,
“君上,适才蝶在大殿所言,对下毒之人推敲一二,现在可否听蝶一言。”
“准!”韩侯应道,对于这奇怪之事,也颇为不解,难道是司寇与巫医两人糊弄本侯?自从公子明犯事以来,韩侯己有励精图治之志。
于是孟蝶铿锵道来,
“此二罍酒水,均无毒,足可证明,公子职无毒害公主。”
众臣听言,没人再敢出来反驳,都低头不语,
“谋人者,必有目的,公子职与十三公主,相交如何,众臣可知?”
众人点点头,十三公主与十五公主都心悦公子职,己闹得满城风雨,谁人不知?
“公子职,乃燕国公子,贤名远播,入韩为质,是为两国邦交,公子在贵国勤劳于邦交之事,四处奔走,尊贵国之礼,守贵国之法,平贵国之乱,众臣可知?”
众人又点点头。
“如此,公子职为何要谋害公主?其目的何为?众臣可知?”
众人摇摇头。开始小声嘀咕,然也,公子职为何谋害公主,岂不断交两国关系?岂不至自己性命不顾?
孟蝶瞧了众人的表情,又道,
“因此,公主之薧乃他人所为,公子乃他人所陷。”
大殿讨论声由小变大,直到韩侯的声音响起,
“依孟君所言,此事为何人所为,何人所陷?”
孟蝶对曰:
“所陷之人,蝶不知,所为之人,蝶知?”
众人抬头看向她。
“此人必为公主亲近之人,公主宴请众夫人,此酒当场开封,然谁为取酒者,乃为下毒之人。”
众人纷纷思索孟蝶之言,片刻,只听韩侯向护卫宣道,
“来人,速带公主贴身婢女于大殿之上。”
护卫领命而去,大殿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孟蝶面无表情,在众人看来,她镇定自若,却不知,她内心也紧张不己,就刚才拭酒之举,也是鼓起极大的勇气,细心的人可见她额上的微汗。
须臾之间,护卫急急上前禀报,
“君上,公主之婢女己上吊身亡。”
轰!大殿炸开了锅。
孟蝶长吐一口气,闭了闭双眼,心里狂跳不止,看来,她赌赢了。
韩侯嗖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瞪着双眼,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婢女自刎己经言明一切,虽未找到主谋,然公子职己然洗清嫌疑。
韩侯怒眼看着跪于堂下的司寇,巫医,拂手一甩,
“此二人,联合一气,戏耍寡人,诬陷公子职,乱我交邦之策,罪不可赦,寡人瞧之,此二人乃其主谋,来人,拖入大牢,择日立斩,速放公子职,否!寡人要亲迎之。”
韩侯言完,正欲下朝,众大臣立即慌忙下跪进谏道,
“君上,万万不可,司寇大人三代忠卿,绝非有乱邦之意,既使查案有误,也不至背负如此罪名,君上明鉴”
“然,然”众臣符合,“君上请彻查之”
此刻,司寇与巫医己吓得不能言语,一片懵然,从未料到,会是如此,居然还扣上乱国之罪。
瞧着众臣絮聒不止,韩侯心烦易乱,他那有斩杀二人之意,一个三代忠臣,一个医术高招,然,大殿之上,孟蝶以身试毒,证明公子职无罪,他如何向其交待,如何向燕国交待,证据不足,就囚禁一国公子,往燕的国书刚刚送出,且言词激烈,若燕国乘机发难,他情以难堪。
韩侯瞧了瞧孟蝶,又瞧了瞧赵雍,一时不知如何决定。
这时,只见孟蝶向韩侯行礼道,
“君上,众臣所言极是,两位忠臣,定不会是主谋之人,容蝶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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