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必乱也,国己内乱,外国必侵,就看赵太子能否力挽狂澜,巩固赵氏社稷。”
众人听言,都点点头,孟蝶却心跳不己,虽然她知道,此刻赵不会灭国,然却不知,赵雍是否能安然上位,弑君之事实在太多,纵然历史有它自己的发展轨迹,然,也不能瞧着赵雍四面受敌,而无动于衷。
孟蝶低头垂眸,眉头紧锁,心乱如麻,却未瞧见燕职投来的眼神。
燕职恭送众贤士离开,进屋就瞧见孟蝶还呆坐于书房之内,神色严峻,他缓缓的走上前去,于她面前坐了下来。
“蝶因赵雍而心忧?”
“嗯?”孟蝶抬起头来,有些尴尬,“否”苦笑的回答,然,声音低如虫鸣,显然是口不应心。
燕职的不悦一闪而过,温柔而言,
“蝶可放心,韩乃赵之同盟,赵有危,韩不可不顾。”
“然。”孟蝶应道,“韩侯若能坚守盟约固然无忧,恐韩受之挑唆,于盟约不顾,如此机会,谁愿放过?”
燕职对曰,“止可进谏韩侯,言之要害,若赵有事,韩必有忧,赵韩两国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也。”
孟蝶听言,嗖的看向燕职,脸色不可思议,阿止愿帮赵雍?赵雍曾两次刀剑相戈,险伤性命,阿止为何这般?
燕职面带微笑,揉揉她的头,看出她的疑惑,言道,
“蝶之事,止从之。”
孟蝶感动得眼眶一热,阿止,此情此生如何相报?
夜晚,燕职于灯下沉思,几案上摆有竹片,文笔,似要下笔,却又屡次中止。
从怀里拿出一块竹片,上面的“孟蝶”二字清晰可辩,耳边响起昔日之言,
“吾之名,独家创作,绝无盗版,送予你。”
燕职嘴角露出微笑,瞧着竹片上的字,心里拥起阵阵温暖,然而,瞬间眼神变得寒冷刺骨,毫不犹豫的提起几上之笔,于竹片上急书,
“赵国内乱,魏国必伐,各国皆动,子可说动燕王,出兵相助,攻城池,分赵国。”
燕职写完,唤来护卫,言之,此帛送于郭槐之手,切记,切记。
再言赵宫,同样的夜,外面风雪肆惮,内屋温暖洋溢,然,仍掩示不了一片萧条之息。
赵侯的咳嗽声不断传来,打破这宁静的夜,整个宫室一片灯火通明,赵侯支退所有的大臣众将,独留赵雍,肥义,乐池于身前待疾。
乐池恭敬的把兵符交给了赵雍,与肥义也退出了内屋,于殿外之上,两人同时抬头看着满天的大雪,各自心里焦虑,要变天了,若政权不能顺利接交,将会是怎样的血腥风雨,堪比今夜。
肥义看了看乐池,向他行了稽首之首,乐池连忙扶起,惊恐而言,
“宰相何须如此?”
肥义对曰,“朝堂之事,想必将军己洞知一二,君上恐过不了寒冬,太子年幼,诸事还须将军辅之。”
乐池对曰,“老相严重矣,太子大才,定能顺利上位,鄙人受老相知遇之恩,受赵候信任,自当助太子之力。”
肥义感激再拜,乐池也弓身行礼,两人携手于偏殿商量要事。
赵雍跪坐于赵侯榻下,默默不语,待寺人服侍赵侯喝完汤药,这才抬头相问,语气虽然平淡,仔细听来,仍有不可查觉的担忧之情,
“君父好生休养,无须再操劳国事。”
赵侯轻咳两声,长叹了一口气,没有了昔日的君王霸气,犹如平常的垂垂病者,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一双威严的眼睛,还透着炯炯的神彩,他瞧了瞧赵雍,坚难的呼了一声,
“雍儿!”
赵雍身子一颤,他有多久没有听到君父这样唤他?十年,整整十年。
他嗖的看向床榻上的君父,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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