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不自在,突然感觉自己是否闹了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然,她仍不“认输”,继续言道,
“此人虽为封人,家中定是妻妾成群,汝青春年华,嫁之,可惜,可惜。”
“哼!”孟蝶的话引来新娘重重一哼,“吾乃齐女,随家逃难到止,蒙夫君搭救,吾与夫君两情相悦,夫君之妻早于数年前病故,夫君遣其妾室,迎娶鄙人,何来可惜之言,有君如此,妾之福也。”
嗯?孟蝶听得一愣一愣,遣其妾室,迎娶鄙人?这明明就是一对痴情男女喜结良缘,却被自己如此的搅和。
正当孟蝶尴尬无比时,其身后的庞大“追兵”,即将赶至,瞧着怒气冲冲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莫是全城出动?持剑者,持戟者,持农具者,持树枝者孟蝶一个机灵,如果被捉,还有命乎?于是立即策马转身,长鞭一抽,狼狈的朝前逃去
直到跑了数十里,逃离了繁城,才缓缓的停了下来,喘着大气,又才想起,华还遗留在繁城,重拍一下脑袋,又调转马头,却瞧见华己远远的跟来了。
两人于一大树下休息,孟蝶拿出水囊狠狠的喝了两口,脸上还惊魂未定,却听见华在一旁呵呵的笑声。
怒眼瞪了过去,华的笑声更大了,
“蝶行事怎如此荒唐?抢亲?这是为何?”
孟蝶白了他一眼,“吾怎知,大好的事,还要哭哭泣泣”
华又是一阵大笑,过了片刻才停了下来,
“此为哭婚,多地皆有此俗,蝶竟是不知?”
孟蝶暗忖,我又未成过亲,怎知?想到如此,不仅一怔。
华未瞧见她的神情,继续道,
“适才听言,此妇乃封人续妻,封人为此遣散了府内众妾,实为一大怪事。”
“有何怪?封人此举颇善。”孟蝶若有所思。
华又笑言道,“男子三妻四妾,常纲也,权贵之人,子嗣为重,多妻即多子,多子其家族兴旺,封人此举必为家族不耻,新妇他日也定遭诟语。”
孟蝶听言,露出不屑的表情,“为何多妻多子,家族兴旺?哪是违背常论,若如此,家族争斗不息,血流成河,夫妇之间,兄弟之间,亲情全无,吾观封人新妇,琴瑟相合,此乃一段佳话,纵使家族荣耀再重,怎抵得了两情相悦?”
孟蝶语气颇为激动,华这才感到她的异常,认真的瞧着她,沉思片刻,
“蝶不承赵雍之情,莫是也有此心思?”他记得她曾说过,她不屑与赵雍的妻妾共处。
孟蝶一愣,哑然不语。
随即华哈哈大笑起来,
“蝶,非常人,非常人也。”
孟蝶双眼一瞪,我再正常不过,那些三妻四妾之人才非常人。
两人这般磨磨唧唧行路,又行了十日,终于到了燕国边境的一个小城,孟蝶在这里一住数日,举步难行,前方峡谷关,左边通赵,右边通韩,她该如何选择?
繁城那一对夫妇给她不小的冲击,他能为一民女散去众妾,娶之为妻,这在权贵之中实为罕见,哪位新妇该是多么的幸福呀,孟蝶突然十分羡慕起来,正应了她的那句话,“有君如此,妾之福也!”
但是封人的家族怎能与一个国家相比,然而孟蝶也有了一试之心,有先例如此,为何不试试?纵然赵雍相负,就如华言,天下之大何处不是容身之所,天下男儿,并非赵雍英雄,想到如此,一直纠结的心似乎豁然开朗。
赵国边境,峡谷关,一间四合院被麻衣葛服的黑衣人秘密的保护着,
一名身着玄纹黑衣,金线布边,玉冠束发的少年正端坐在几案旁,悠然自得的翻阅一卷竹简,屋内焚香煮酒,香气四溢。
少年面如寇玉,轩昂气宇,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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