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半压着她,大手在她胸前胡乱摸了一阵,瞬间又转出了轻微的鼾声,孟蝶欲哭无泪,欲再次摇醒他,却瞧见他青紫的眼袋,心有不舍,只能陪着他闭上了双眼。
两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转醒,幸而不是在朝中,不必闻鸡而朝,然而这一觉赵雍睡得实不踏实,又与孟蝶闹腾一番,才令寺人端进洗梳用品于外屋相侯。
战国时代,虽然奴隶制度己经瓦解,然仍有不少陋习延传存在,这时的奴仆寺人地位十分低下,言行举止都是严格的规定,行走不能抬头,步伐要一致,伺候主子时,必须含胸弓身,目不斜视,禁止言语更不能议论主子的一切,并且,这个时代,男风甚行,哪个权贵之家没有养一二个娈童?因而当孟蝶彻夜呆在赵雍房里,对于这些人来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赵雍着上中衣,于外屋洗漱一番,又回到内室,孟蝶己起身,正在整理衣衫,见着赵雍进屋,脸色一红,背过身去。
赵雍吃吃一笑,来到她的身后,把她搂在怀里,大手又伸进她的衣领,没有得到想要的柔软,脸色不悦,
“小儿此后,不得如此。”
孟蝶知他所指,翻了翻白眼,
“吾身为‘男子’,自当如此。”
她在提醒着他,赵雍一时语滞,抽了抽嘴角,真是懊悔答应她那可笑的要求,可不答应,也不知她会闹出什么事来,只有吞下这颗苦果,不过,一想到她若受孕,就会入他后苑时,脸上又挂起得意的笑容,暗忖,得尽快让她受孕才行。
两人用过食,赵雍吩咐起程,众人忙碌着收拾一通。
当孟蝶站在院落里,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一只秃鹰低空飞过,拥起一阵恍惚,终于踏出了这一步,心情突然开朗了许多,老天送我来到这里,或许有它的真正含义,不由得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赵雍来到她的身侧,牵起她的手,朝马车走去。
孟蝶四下张望,见着众人都弓着身子,对他们相携而行的亲蜜举动视而不见,但是她还是感到一些别扭,欲挣脱他的大手,引来赵雍回头一瞪,这才乖乖的随他上了马车,暗忖,呆会得向妖孽说清楚,有外人在时,还得收敛几分。
马车外观平凡,然内容却是豪华到了极至,这是孟蝶第二次坐上这样的‘豪车’,车上铺着厚厚的裘皮,柔和的绒毛踏上去只觉全身都酥软了,车内空间极大,还有一个两隔的书架,上面堆着几卷竹简,一张黑木几上布着瓜果琼浆,一把古琴置于正中。还有一个兽型香炉放在木榻旁,升起股股清烟,清香缠绕,沁人心脾,让人心静宁和。
赵雍优雅的跪坐于一木榻上,身子向后一倚,朝着孟蝶言道,
“过来!”
声音柔和似水,却又透着王者的霸气。
孟蝶迈着碎步姗姗走到他的跟前,被他伸手一拉,倒在了他的怀里。
“啰嗦”
孟蝶翻了翻白眼,她可是为了他才装成这幅温柔的模样,却被他无情的嫌弃,真是不知好歹呀。
孟蝶靠在他的身上,低着头,拨动着手指,想着从这里回邯郸还须一月路程,意味着与他要朝夕相处一月,心里即有激动,又有担忧,还有一些胆怯。
马车缓缓的而动,孟蝶就这样卷在他的怀里,还有些不习惯,他们昨日己经同榻而眠了,他几乎是摸遍了她的全身,若不是身子不适,想必定是被吃得连渣都不会剩,如果在马车上,他在不知轻重,她该如何?车外有这么多的士卒,奴仆,被他们听见了,她还要不要活呀?
于是,孟蝶清了清嗓子,转过身来,面对赵雍,正色道,
“君上”
“嗯?”赵雍轻轻一哼,非常不满意她的称呼。
孟蝶又立即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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