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一11一16
赵雍醉酒在寺人的搀扶下离了席,两位国君相视一眼,眼里竟是轻视与嘲笑,赵侯年幼呀,区区几樽薄酒,就招架不住了?随后赵相上前又陪两位国君开怀大饮。
两国君对赵相十分敬佩,两朝元老,若没有他的扶持,赵雍怎能做稳王位?同时也万分感叹赵国能与这样的贤臣。
大殿内还在歌舞升平,赵雍回到寝殿,换下了朝服,着一件随身长袍,没有束带,长发散肩,靠在木榻上,慵懒无比,却眼含精光,此刻的他那有醉酒之态,支退了寺人,唤来楼园问话。
楼园把孟蝶与燕职的对话一一禀报了赵雍,赵雍手扣几案,陷入沉思,楼园跪坐于下侧,低头垂眸,默默不语,片刻,只听赵雍喃喃言道,
“无妻无妾无嬖?此为何意?”
似是相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臣,不知。”楼园微微抬眸瞟了瞟他,主公令他去偷听孟蝶与燕职的对话,他其实是万般不愿的,这两人的关系他也明白一二,燕职是孟蝶以前的情郎,虽然主公硬插一足,但两人之间许久未见,定有绵绵细语,若真传入主公耳里,他还不受到牵连?幸好,幸好,两人谈话再平常不过,楼园不仅为自己吓出一身冷汗,也为孟蝶松了口气。
不过孟蝶也真为奇怪,什么无妻无妾无嬖,她难道要求主公后苑只容她一人?连燕职都认为荒唐可笑,再瞧瞧主公,紧锁眉头,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突然觉得主公甚为可怜,为了一个妇人,放弃后苑众多姬妾,这岂是丈夫所谓?不由得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同情。
为了安慰一下自己的主子,楼园硬着头皮言道,
“孟蝶之言,甚为荒唐,或许,她来自布衣,并不懂其中要害主公子嗣多,赵氏社稷才安康,主公应好好教导一番”
教导?如何教导?赵雍瞪他一眼,楼园又急急的低下了头,不敢再言。
许她正妻之位,然他的子嗣须众姬来延续,他对那些姬妾并无感情,只是政治的工具,他甚至都未正眼瞧过她们,即使有身体的需要,他都会强忍着,只因她们不是小儿,然而事关子嗣,终有一天,他还是会走进后苑,只要小儿生下大子,他随意召一两位姬妾即可,莫这样她也不容忍吗?他从不知道她会如此善妒。
心里暗叹一口气,暗忖着,此事得须她让步,或许正如楼园所言,要好好“教导”一番才行。
“把她找来!”赵雍淡淡的吩付着,
“诺”楼园弓身而退,然,心里又有些担心,以孟蝶的固执,主公能说服了她?若她真负气而走,自己今后的日子又不会好过了。
再言孟蝶回到大殿后,瞧着赵雍醉酒退席,又待了片刻,也悄然的离去,回到屋子,拿出笔与帛又写写画画一番,分析了一下燕国的形势,韩国定会相助阿止归国,阿止对韩国有功,而韩国也为了让阿止能感谢于他,用燕国来制约赵国与齐国,定会放其归国,支持他继位,但仅仅韩国的支持还不够,当孟蝶正在思索着如何说服赵雍时,楼园在外求见。
孟蝶走出屋子,楼园言之主公宣召,那眼神还颇为奇怪的朝她瞟了瞟,似乎在提醒着她,好自为之吧。孟蝶暗忖,莫是与阿止见面,让赵雍知道了?他不是同意的吗?
心中有些忐忑,也有些不悦,忐忑是因为赵雍又误会于她与阿止,那就更不会助阿止归国了,不悦是因为他的霸道?就允许他后苑百花齐放,自己就不能有个蓝颜知己?
一路行来,心里思索着对策,如何才能让赵雍不以阿止为敌呢?
不知不觉就到了他的寝殿,楼园与众奴都己退下,孟蝶推开房门,一阵清香扑来,她瞧着赵雍靠在木榻上,闭着双眼,一手抚在额上,轻轻的按着,他的声音透着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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