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深深的打量着堂下之人,无可否认,燕职之才远远大过太子平,但正因如此,赵雍才有顾及,若燕职继位,燕国强大起来,也必会是赵国的危胁,两人本有隔阂,以后燕职又岂会顾及赵国昔日之恩,燕乃赵之北邻,若他不安份,赵之边境何尝不是一份危胁,养虎为患是矣!
然而此时,对赵国而言,与燕职合盟,却是最好的选择,正如孟蝶所说,赵国不易兴兵,与燕结盟,可得数年安稳。
赵雍收回眼神,垂眸,再次瞧着手里的酒樽,嘴角露出一丝不易查觉的微笑。
他即要助燕职,也要牢牢的把他控制在手里,为其所用。
片刻后,赵雍抬起头来,朝着燕职举起了酒樽,笑言道,
“可否再加一言,公子此生之年不以赵为敌,不夺一寸土地,不掳一个赵人。”
言完,含笑的瞧着他,燕职微微一愣,随即站了起来,朝着赵雍再次揖手,
“若赵对燕不主动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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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燕必守承诺,他日赵有难,燕定鼎力相助。”
不主动宣战,也就是说如果赵要攻燕,燕必会还击。
两人都算得贼精。
赵雍沉思片刻,呵呵一笑,
“公子的提议,寡人会思之,燕国内政寡人不会干涉,寡人等公子的好消息。”
赵雍表明了态度,他不会助太子平,若太子平败,他会考虑支持燕职归国夺位。
燕职听言,心里松了口气,有了赵雍的承诺,他可以安心暗助子之,攻败太子平,再借赵韩之手败子之,夺王位。
两人各有心思,各有算计,各自的利益不得不让他们携手一起,虽然他们仍旧互看不顺眼。这与在韩国新郑时不同,在韩宫两人是为了共同喜欢的女子,携手败了公子明,而这一次,为了各自的利益,或许还想把对方算入其中,究竟鹿死谁手?各凭本事了。
两人举樽相对而饮,达成协议。
酒过三爵,政事己毕,两人再无可谈之事,燕职起身告辞,却被赵雍止住,
赵雍走下席位,来到燕职的面前,面带笑容,却并不亲切,燕职不明其意,只见他从袖中拿出一玉佩,大吃一惊。
赵雍将玉佩递到他的面前,
“此玉可是公子之物?”
燕职面色突然十分苍白,很是尴尬,他嚅嚅唇,最终言道,
“然!”
只听赵雍又道,
“小儿将此玉交于寡人,言之,若见着公子,当面归还。”
燕职一愣,瞧着面前的玉佩,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己凝固,胸口有什么堵着,是如此的难受,那遥远的回忆排山倒海的袭来,这枚玉佩是燕国祭师所赠,他从小配带,两年前,送于孟蝶做为定情之物,却万万没想到,却在赵雍手里。
燕职踉跄两步,赵雍再次将玉佩递到他的面前,燕职双手接过,揖手施礼,狼狈而去。
如逃一般的走出赵宫,上了马车,燕职还未从那份羞愧与耻辱中回过神来,手里紧紧的握着玉佩,“当”的一声,竟是被折成两截,手被割破了皮,竟不知疼痛,鲜红的血液染在残佩上是如此的艳丽无比。
她的拒绝何须经他人之手?
燕职紧闭双眼,眼角有青泪流下,蝶你怎如此狠心?
而赵雍目送燕职的背影,心情极为高兴,长袖一甩,渡回几旁,连饮两樽美酒,自个儿呵呵的笑了起来,身子向后一倚,长吐一口气,靠在木椅上,手指轻轻的扣着几案,闭目养神。
燕职能忍今日这番戏辱,他日必有做为,然,终归逃不出孤之手心。
魏王与韩侯在邯郸呆了数日,赵雍以礼相待,魏王再次向韩侯提出称王,两人归国后,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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