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舍粗陋简易,有辱夫人玉趾,夫人有心,某实在受宠若惊,某就此敬夫人一樽。”言完,举起酒樽一口而饮。
代姬上下打量一番孟蝶,数日不见,她更加玉树临风,风姿卓卓,那温润尔雅的笑容,举手投足般的风雅,让她都有些着迷,微微失了神,暗忖着,孟君娶妻,果真与往日不同了,然而她偏偏在娈童传言行其事,分明有点欲盖弥彰,但又受到众人大赞,其过人之处,实在无人能及,难怪君上宁愿弃后宫众姬思此,代姬心里,有怒有羞。
上次她向宋姬透露这一消息,本是发泄而己,深思熟虑后,觉得甚为不妥,她本是贵女,深知那些权贵子弟的生活有多糜烂,养一二个娈童,又算什么,孟君不比那些狐媚美人,至少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若她能助一臂之力,得一孩儿,自己又何须在意她的身份。
于是代姬也举起酒樽,带着讨好的笑容,掩面而饮。
代姬的心思,孟蝶何尝不知,包括她的那些小动作,不过,此刻她有更重要的事。
饮了酒,两人又闲聊一阵,谈及前方战事,孟蝶免不了对赵雍一阵“拍马屁”似的崇拜,斜眼瞟了瞟代姬的表情,她反而显得一些尴尬,很不自在,国君的“娈童”与国君的夫人相谈甚欢,似乎件很诡迷的事。
连孟蝶都觉得十分搞笑。
孟蝶放下酒樽,开始有意无意的拂动几案上的琴,弹出几个音符,然后把话题转到这把五玄琴上,
“夫人懂琴之人,此琴音质如何?”
代姬早己注意到这把古琴,听孟蝶相问,缓缓道来,
“此琴做五玄,宫,商,角,征,羽,适才听孟君弹来,其音色,静,润,透,圆,清,乃一把上好古琴。”
“如此说来,宋姬之言不假。”
宋姬?代姬一怔,疑惑不解。
孟蝶笑笑,又拨动了几个音符,
“适才遇上宋姬,也如此说来,还向某讲述琴之来历,原为伏義所创,言及,其宫内有一古琴,长三尺六寸六分,广六寸,前宽后狭,上圆下方,乃伏義亲制,愿赠于某。”
“哦?”代姬再次一惊,宋姬送琴于孟君,是为何意?
只听孟蝶就着低沉的琴音又道,
“然,某谢绝。”
言完看向代姬,嘴角微微上翘,
“可知为何?”
代姬摇摇头,孟蝶双手放于琴玄上,
“君上返程,宋姬让某在君上面前进言,就如夫人昔日交待一般。”
代姬听言,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暗忖,好个狐媚子,居然也打上了这样的主意。
代姬看向孟蝶,脸色有着不自然的笑意,孟蝶又道,
“某曾答应过夫人,自然不会做背信忘义之人,那宋姬何等秉性,夫人可知?”
听此言,孟君对宋姬似乎不满,代姬心升疑惑,不过,却面不露色,唯恐孟君用言语相欺,倒还为宋姬说上几句美话。
“宋妹妹不仅倾国色,且性情活泼,深受众姬喜爱。”
孟蝶听言,呵呵一笑,
“夫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君上出怔之前,与某商谈昼夜,谈的就是这后宫之事。”
代姬眼神一聚,突然感到一阵紧张,巴巴的看着孟蝶,十分想知君上的心意。
孟蝶瞟了瞟她,清了口嗓子,不急不缓的言道,
“君上所言,后宫看似平静,然众姬之间相互争妒,明为谈笑风生,实为暗嘲热讽,甚至还与外界传递消息,君上唯恐有细作做乱,吩咐某注意后宫动向,然而前些日,某听管事者言,宋姬剑客无故失踪,甚为可疑,某乃外臣,不易常入后宫,而夫人为后宫之主,某希望,夫人能助一臂之力,监视宋姬动向,若能查出可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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