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离,这让他有些惊讶,后宫女子,谁不愿靠近他,她意欲何为?
“受挟?”赵雍挑眉道,“即然不愿入赵,莫是韩王绑来不成?”语气充满十足的讽刺。
“然!”
然?她居然说然!
赵雍皱起了眉头,这才认真的打量此女来,一身淡紫长袍,毫无装饰,连一枚玉佩也未有,墨发披于肩上,仅插了一支玉簪,如此寒酸,不像他的后宫女子。
她的脸色淡漠如水,甚至还含着自嘲,这样的表情甚为熟悉,那年,救小儿回行宫,她对他就是这幅模样。
赵雍微微出神,随继又是冷笑一声,
“既然请离,孤准了。”
言完,竟未离去,而是等着她的应答,他想瞧瞧此女有何图谋?只瞧见她的眼神闪过一丝光亮,并未半点留恋,瞬间又掩示得极好,她朝向他深深一拜,
“妾,谢过君上,然,妾的父兄均在韩朝为臣,妾有辱王命,恐受牵连,只望君上前往王后处,言之,逐妾回韩。”
赵雍听言,了然的大笑起来,突然上前两步,紧紧扣住她的下颌,令她迫不得的抬头与他对视。
“原来是要引孤去王后宫殿,凭汝?”
他眼神犀利,盯得她身子一颤,此刻的韩翟原是十分害怕的,她从来未见过这样的眼神,然而,理智告诉他,对付这样高傲的男子一定要挑起他的好奇心,那些姬妾总是奉迎他,而她却要反其道而为,于是,韩翟瞪着一双怒眼,甚至还有不屑的嘲讽,
“堂堂国君竟以武力逼一妇人?”
这话怎么几分耳熟?连着语调都同出一辙。
只听韩翟又道,
“赵王后乃君上正妻,妾只是王后身边的陪嫁妾室,君上不顾夫妻之情,妾何须循尊卑之礼,虽王后病重,妾也归心似箭,王后相言,若妾能请来君上探望,王后将释妾回国,妾之父兄也不受牵连,妾今日才斗胆一试。”
“大胆!”韩翟的话令赵雍大怒,大手一甩,韩翟瞬间被掀倒在地,“孤也是你能利用?”
韩翟冷笑一声,
“妾诚恐,王后刁蛮任性,自是戏言矣,然,妾宁可相信。”言完,呵呵一笑,笑声几份凄凉,
“君上对王后如此,竟不顾两国利益,君上之心不在众姬,对王后也无男女之情,然,应有同盟之义,君上因国事繁忙,而妾也心系母国,并非贪恋君上,既然君上对吾等无情无义,妾只能请离,望君上成全妾思乡之情。”
言完,再次深深一拜。
赵雍的眼神紧紧的锁住她,她确实与众姬不同,原来她并非真正请离,而是在进谏,先是以请离引起他的注意,再指出,他的举止己损害了两国利益,她入赵国是为了巩固两国关系,她心系家乡父兄,为了韩国,却也不得不踏上远途,她对他并无贪恋,只为完成联婚的使命,如今,他对王后不顾,她又何须留在此处?
即无男女之情,应有同盟之义!
这句话倒底是触动了赵雍,令他不得不反思,众贤,众臣工相继进言,他对王后的冷淡己令韩使不悦,两国的关系己显尴尬,再瞧瞧这位大胆的女子,脸上始终坦然之色,却也能感到她的一丝嘲讽,她在嘲笑他,她作为一个妇人,也知何为大局,而他一国之君,为了私欲,竟不把国家利益放在心上。
她真是大胆呀,除了小儿谁还还能与他这般说话?
赵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拂袖离去,并未治她不敬之罪。
直到赵雍走远了,韩翟才长吐一口气,顿觉身子软弱无力,下颌也传来阵阵疼痛,不过,他雄厚的男性气息,却一直萦绕在脑子里久久未去。
瞧着他远远的背影,应该会去王后寝宫吧?如果今日未在此相侯,他是否又要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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