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蝶,岂不亡国之兆?
赵雍闻之,大怒,把那些闹事的文人贤士全部抓入了大牢,然而,此番风波,却越演越烈。
赵雍怒视着堂下的楼园,仇夜等心腹之人,厉言道,
“王后关入大牢,不足数日,为何整个邯郸城都传开了?小儿女子身份如今人人皆知?这是何故?定是阴人做梗,汝等迅速查寻,宫内宫外,皆不放过。”
“诺!”几名心腹领命而去,楼园上前,皱眉道,
“堂上那些臣工如何处置?”
赵雍心烦的左右渡步,挥袖一甩,
“由着他们,孤倒要瞧瞧,他们能跪到何时?”
楼园退立一侧,抿嘴不语。
此事确实来得突然,赵雍还未想好如何处置王后,不仅孟蝶女子身份暴露,还四处流言,赵雍因宠幸孟蝶,解散了后宫,那些对解散后宫美姬一事本就有微词的权贵们,乘机找到了借口,连宋姬用毒之事,都被传成乃孟蝶阴谋,一时间,孟蝶由赵国的功臣,换成了阴险的妇人,还拭图迷惑赵君。
赵雍隐隐感到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处操控着,不仅针对小儿,还有整个赵国。
而另一侧,大牢内,一向高傲无比的赵王后,披头散发,毫无庄严,颓废的靠坐在土墙边,双眼空洞无神,由着脚下的硕鼠四处乱窜,也不在害怕,她未曾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她可是韩国公主呀,他赵雍凭什么一句话就把她打入了大牢?她哭了,闹了,骂了,都无济于事,她恨,十分憎恨,赵雍,孟蝶,还有那个把她当棋子的韩翟,几日来,她想了又想,问题就出在酒上,她忆起了宴会前,韩翟曾来到她的宫中,对她说的那番话,
“今日宫中设宴,又有外国使臣,王后第一次以一国之后的身份出席,为何不乘此机会,在外臣与朝臣面前留下好名,再者,也可以让那位孟君见识一下王后的威严。”
“这是自然,”赵王后一边对着铜镜梳装,一边兴奋傲然的言道,“本后准备了最华丽的服饰,定要压过众多夫人,贵女。”
韩翟笑曰,
“母国女子皆懂酿酒之道,王后也可献上亲自酿的美酒,更能得到众臣拥护。”
“献酒?”赵王后拿起一枝金簪,在发髻上比划着,对韩翟的提意不以为然,满不在乎,倒是满幅心思都在打扮上。
“然。”韩翟来到赵王后身后,接过金簪帮她插入发髻,柔声道,“妾记得,在母国王后曾以鲜花,药材入料,酿其美酒香醇,又于身子有益,连韩王也赞不绝口,王后何不献之。”
“嗯。”赵王后左右瞧着铜镜,又拿起一枝金簪,得意的言道,“阿翟所言有理。”
她的酒有多种药材,原来如此。
赵王后虽骄横却也不傻,想不到却是被韩翟所暗算,替她人做了嫁衣。
韩翟早知孟君有孕。
赵王后突然就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暗房内,显得阴森无比,令刚踏进牢门的韩翟生生止了步。
她深吸一口气,又急急捂住了鼻子,这里阴暗潮湿,臭气冲天,她未料到,赵君会如此无情,在她的算计中,即使赵王后受到怀疑,也不至于被发配到这里,她毕竟是公主,王后,她算错了这一步。
定了定神,鼓起勇气,韩翟出现在赵王后面前。
笑声嘎然而止,赵王后一双利眼,顿时扫来,接着大叫一声,发疯般的扑向韩翟。
韩翟早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不怒不恼,不躲不避,跪在赵王后面前,任由她在身上一阵抓扯,甚至被扇了几个耳光。
打累了,赵王后瘫倒于地,嘴里还骂骂咧咧,
“贱妾,本后要灭汝九族”
韩翟自是泪水盈眶,恭谨的朝着赵王后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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