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射杀此妇!”
韩使也忍不住的大声嚷道,然而,迎来赵雍愤怒一视,
“楼园,把韩使拖下去,孤的家事,岂能由他指手划脚?”
众人一窒,却也不敢再胡乱出声。
赵雍步步紧逼,孟蝶节节后退,眼看不能脱困,孟蝶突然推开赵王后,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胛骨,挥手一刺,入骨三分,鲜血拥出,赵雍终于停下了脚步。
“夫人?”小七惊慌上前,扶住她的身子,然而,孟蝶微微推开她,仍旧傲然挺立,倔强的与赵雍对视,赵雍眼神一暗,下意识的伸出手,又在半空落下,心痛的瞧着她。
“放我出宫,否则,留下的只能是一具尸体。”
两人对视,又火花四溅,而此刻,赵王后己被护卫扶了下去,急急送医馆,赵雍却未向她投上一眼。
谁能想到,两人会走到今日这番境界,所谓感情对他们来言是一份奢移,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她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离开,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然而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是在逃避,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赵雍,恨吗?怨吗?或许皆有吧,然而更多的是一种窒息,这样的相处让她窒息,这样的爱让她太小心翼翼,她无法大声的向众人宣布,赵国国君是他的良人,且只能是她的良人他的后宫己让她畏手畏脚,提心吊胆
他怒,他恼,他也慌。
她冷漠,她残忍,她对他紧紧相逼。
两人都未说话,四周静得骇人,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
赵雍再次向前,这次孟蝶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的颈部。
“然!”赵雍突然大声应道,是如此的急切,胸口强烈的一起一伏,仿佛他再停顿片刻,面前的人儿就会立即消失,因为,此刻,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她的决然,他相信她在这一刻,真有刺下去的勇气,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在颤抖,脚下却生了根似的,不能再迈出一步。
“君上?”臣工又大叫起来,
“妖女该诛。”
“后患无穷。”
“住口!”赵雍怒不可遏,“仇夜,收押夫人回府,严加看管,等侯发落,未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诺!”仇夜领命来到孟蝶面前,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暗自叹气,揖手而道,
“夫人,请。”
他终究还是妥协了,他放她出宫,却把她囚在宫外她的住处,这正是孟蝶所愿,她知道,他不会伤她性命,这何尝不是对她的保护,如今赵国上下,大小臣工,贤士恐怕无人会保她性命,即使极为欣赏她才华的赵相与明公,除了失望,也只有叹息。
然而赵雍的决定并非得到众人满意,特别是那些宗亲们,不过,此时却不敢直言反驳,暗忖着,如何逼国君处置妖女。
孟蝶被小七扶上了马车,回眸一瞥,赵雍站在土夯台上,定定的瞧着她,微风吹扬他的长发,月光映在他的身上,倍显孤寂落漠,孟蝶心中为之一颤,他一定很伤心了她咬咬嘴唇,狠心转过头去,随着己泪流满面。
一直隐于暗处的燕职,终于上前两步,看着奔驰的马车,颓废暗然,他知道,她将离开,她这一走,可还有相见之日而他又有何面相见?
她杀韩瞿,不仅仅为了报仇,还为灭口吧,正如她所言,她不会伤他,若赵雍知道是他泄露了她的身份,他还能活命?
燕职的双眼越来越模糊,强烈的自责感将会伴他一生他知道这一世都逃不过对孟蝶的悔恨。
深夜,众臣散去,赵雍独处书房,适才程敬来报,小儿无碍,赵王后惊吓过度,但腹中胎儿并未受到影响。
赵雍心烦易燥的抚着额头,半躺在榻上,一动不动,本是十分喜庆的一日,想不到,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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