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在女子出门一般都会以丝巾遮面,不然脸上挂着伤出去实在难看。梁父的话里的怒火让人一听便知他正在气头上,女配小心翼翼地绕过那碎了的茶盏,没有看跪在地上的梁箐,只先对着梁父梁夫人请了安。
女主梁箐倔强地挺直了腰板,对上首的梁父梁夫人怒目而视,脸上半点愧色都不见。梁栀只能暗自替她揪了把汗,这个时候还态度强硬,一副你说什么我都顶撞回去的模样,肯定会让梁父更怒火中烧的。偷了信还没真的让梁家出什么事,低个头认个错,一向喜欢她的梁父定然会轻拿轻放。偏偏
果然,梁父见她半点悔过认错之意都没有,更是不悦;正好去取家法的小厮拿着家法回来了,梁父一把拿起家法就抽向梁箐;一面抽打一面责问道:“是谁让你偷信的?府里是缺你衣食还是短你银两花销了?居然听外人的教唆,偷长辈的信。你说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居心何在!”
“若是父亲没有做什么,又何须担心信件被偷,让人知晓到什么?”梁箐到了这时也依旧犟着,咬着牙忍受家法抽打到身上的痛楚,一听梁父的责怪,便出声反驳道,“更何况,梁府说是不曾缺过我什么,可若不是我早就看穿你们伪善的面孔,想尽法子讨好你,搭上睿王他们,也许早就被你和你那贤良大度的夫人送给了病秧子或是其他更糟的人。睿王不过是想得到你支持,他文治武功在那么多王爷中最好。且他愿意娶我,将来让我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你为什么就不答应?!”
她说着像是想起了上一世的无助,仇恨地瞪着坐在另一边一直未曾开口的梁夫人。
“好好好!竟然连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真是混账!亏为父还一直以为你聪慧懂事,几姐妹兄弟中属你最肖我!你实在令我太失望了!从今日起,你便好好在祖宗祠堂里静思己过罢,带你想清楚做错什么了,再出来,莫要祸了梁家!”梁父恼怒地将家法扔到地上,说完这话就让几个小厮将女主梁箐绑了起来,送进梁府祠堂关禁。
看梁父气得头痛的样子,梁夫人招了下手,又重新端上一杯茶与他;对之前的事也没说什么。梁父饮了口茶,放下茶盏摆摆手道:“你们都先回去罢,栀儿留下来,我有事要问你。”
梁夫人顺从地颔首,带着其他人退了下去。
“你今日说把信另寻藏所。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三姐梁箐会做出这种事?又是从何处知道此事的?”待其他人都离开了,梁父便问道;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确女配是知道梁箐会去偷信的,所以更多的其实是对女配预知此事的怀疑。
女配与梁栀在商讨下一步施行时就猜到了若是梁箐真的还是去偷信了,可能会有这么个状况,因而也说好了应该如何应对。对于梁父的怀疑,女配虽有失望,但还是依照说好的答道:“女儿也是意外从先太子殿下那处得知睿王最近与三姐姐走得极近,而睿王不是一直想争得父亲的支持已被立为太子吗?如此一番联想的话,女儿只是出于担心,所以才那般提醒道。并不是早就知道三姐姐会做这等事,望父亲明鉴。”
梁父岁还有些半信半疑,不过看女配不像是说谎,也就没再质问;转而问起了今日女配去穆府一事:“你派回来的丫鬟说殿下呕血不止,现下如何?可好些了?殿□子无碍罢?”他担忧地在刑堂踱来踱去,“若不是怕扰了殿下静养身体,为父早就去穆府见殿下了!偏睿王瑜王还盯着,为父若是去了穆府,定会给殿下招致麻烦。”
想了想他又气恼道:“睿王此番确是可恶,在朝上为难我倒也罢了,竟还利用你三姐窃取信件!是可忍孰不可忍,既是如此,他就莫要怪为父不留情面了!”
梁栀听了这话脑海里顿时灵光一现,梁父这是打算真正采用女配的法子,彻底打压睿王一派了吗?那是不是也说明自己的任务进度会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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