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撞鬼了！”秦檀雅说完拿起包，转身就走。

    谷雨生脊梁一阵发凉，昨晚那场恐怖画面像病毒一样，侵入大脑，慢慢扩散。他缓和了一下语气，“等等。”

    门关了一半，又打开了，秦檀雅挎着包包走回来，“还有什么事吗？”

    “昨晚到底发了什么？”谷雨生眼珠布满血丝，语气近似乞求。就像明知得了绝症却还要让医生亲口告诉自己。

    纱布上的血渗得更多了。

    “你有没有什么怪病？比如癫痫。”秦檀雅反问道。

    谷雨生摇头。

    秦檀雅叙述起昨晚的事情，“昨晚总觉得有点古怪，半路又下起了小雨，伸手不见五指，我一女孩子走夜路，挺害怕的。还有啊，你一大酒鬼，不知道喝醉了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呢，所以我就拦了辆出租车回酒店了。刚一进门，就见你躺在地板上，全身抽搐，像得了癫痫一样。吓死我了。”

    “还有呢？”谷雨生脑子里浮现出叶子血淋淋的脸，和小妮儿那个脏兮兮的布娃娃。额头挂满了冷汗。

    秦檀雅想了想，接着说：“你嘴里好像还一直含糊不清地念着‘叶子’，什么叶子？是人吗？”

    这让谷雨生有些不寒而栗，“那是醉话。”

    “以前你喝再多，也没像昨晚那样。”

    “昨晚在酒店大厅，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女人？”

    “没有。”

    “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儿呢？”

    “也没有。”

    “奇怪。”难道昨晚看到的都是幻觉？谷雨生想。

    “是很奇怪，昨天一整天都不舒服，晚上走夜路，总感觉后面有人紧跟着我，他的步伐和我保持一致，我吓坏了。”

    “我也是。”

    “结果你猜那是什么？”

    “猜不到。”

    “是一条野狗，它居然冲我笑了。”

    关于昨晚所有的事与物都让谷雨生感到恐惧，包括路灯下那条舔着舌头的野狗。

    “我脑袋是怎么回事？”

    “我看你挺难受的，就找了一根棍子把你打昏了，然后让120把你送到了医院。”秦檀雅看着谷雨生的表情变化，小心翼翼地说，“我本想打昏你，没想到下手重了，于是就不好意思哈。”

    “我应该谢谢你。”

    “客气。”秦檀雅准备闪人，“我还有事，要不然”

    “留下来陪我吧。”谷雨生脑袋还在隐隐作痛，他说，“我想抽烟。”

    “医生走时交代不让抽烟，不让喝酒，不让”

    “就一支。”

    秦檀雅去了超市。

    秦檀雅离开了，谷雨生看了看临床那个病人，他还在酣睡。谷雨生觉得很安全，于是下床把门掩好，走回来偷偷地掏出钱包。

    钱包的夹层里夹着一张照片，只见照片上的女人浓眉大眼，长长的秀发包裹着一张嫩玉般的脸蛋，淡淡的胭脂把洁白的脸颊涂抹的更加美丽动人。

    第七章：这个医院有点怪（1）

    雨终于在后半夜停了，似乎生怕别人知道些什么，走的没有一点声音。

    一辆红色夏利排着浓浓的尾气在街道上行驶，像得了重病的老头，车身在颤抖。司机是个中年人，秃顶，身着一套脏得发亮的休闲装，他一手握方向盘，一手忙着往嘴里递烟，不时冲窗外弹着烟灰。

    司机趁等红绿灯的当口打开收音机，里面正在播当天的天气预报。

    副驾驶坐着一个年轻人，二十来岁，一头披肩发，几乎把脸都要包进去，那人正是艾潇。他一直在催促着司机加快油门，可司机却跟没事人似的，弹掉就要烧到手指的烟蒂，操着一口正宗的天津话说：“催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