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把头抬了起来，显得有气无力，“如果来只是为了告诉我，你们命大，没死在井里。那好，我已经知道了。没什么事你们就走吧，我太累了，需要休息。”

    艾潇说：“你知道我们找你的目的，告诉我与陈瞎子的联系方式。”

    牛二想都没想，“我不认识他。”

    一旁的谷雨生说：“那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牛二再一次强调，“我跟你们说了我不认识他！”

    看到对方如此嘴硬，艾潇有种想杀人的冲动。但他来是办正事的，更何场合也不适合。于是忍了忍说：“好吧，如果不真不认识他，那不妨听我讲讲他的故事，讲完以后你或许就认识他了。”

    “陈瞎子原名叫陆武昌，后改姓陈。”

    牛二呼吸急促了一下。

    艾潇接着说：“我不知道刑满出来的是不是陆武昌，但确实有一个自称是陆武昌的人在韵城打着看风水捉鬼的旗号，招摇撞骗。

    “他把入狱前与他有联系的人除掉，然后继续做他的老本行。现在，他又一次裁人，那些与他有干系的一批人又要从他的黑名单中被抹掉。如果不找到他，那若干天后，满韵城都将贴满寻人启事。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陈瞎子害死吧？”

    牛二似乎有些犹豫，他在判断对方这段话的准确性。

    艾潇接着说：“我想你就是黑名单中一员，所以你应该明白为什么万无一失的盗墓行动，却被警察抓了个正着。活生生做了一次瓮中之鳖。”

    牛二缓缓道：“难道是他报的案？”

    艾潇点头。

    牛二将沙包大的拳头重重地锤在木桌上，可能是手铐锋利的边缘割进了手腕里，他咧了咧嘴，咬牙切齿。水杯里的水撒了一地，“靠！我说他打听我盗墓的时间干嘛，敢情是心怀不轨！”

    谷雨生说：“如果不捉到他，那将会有更得多的人死的不明不白。”

    牛二说：“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他把我都放弃了，我也没必要在为他守口如瓶。”

    艾潇与谷雨生对视一眼，双双点头。

    牛二盯着艾潇身后的白墙，似乎在回忆，“那我就从认识他讲起吧。”

    “大概在一个多月前，或者更长时间，我也记不大清楚，我与侯三盗了薛老爷子的墓，从里面盗出了一块玉，侯三说那块玉是薛家祖传的，价值三百多万，当时我就动心了。那是我第一次盗墓。”

    “把玉盗出来以后，我起了贪念，想把玉据为己有，于是趁着夜色进入侯三家。侯三虽盗墓，但他胆小如鼠，我就装成薛老爷子的样子，夜夜在他家书房唱戏。果然，他害怕了。

    “那晚，从侯三家跳出来，突然想去喝酒，于是拦了辆出租车。如果当时我老老实实回家，就不会有后来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了，说不定我现在还平平安安地在家数钱呢。但是福不是祸。就在出租车里，结识了陈瞎子。他显然刚作完法，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脱掉的布袍，道冠，旁边放着一把木剑和黄色的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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