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生没搭理他,扭头对艾潇说:“潇子,现在可是个抓陈瞎子最好的机会,见他一次不容易。”
艾潇却说:“抓他是迟早的事,不过咱得先把戏看完。”
耗子也随声附和。
谷雨生叹了口气,碰上两个爱看戏的。
陈瞎子让徒弟摆好七星阵,然后在法坛点了两支长明灯。怪风大作,烛光忽闪忽闪,却也不会灭。陈瞎子夹起一张黄纸,用毛笔蘸着朱砂画了几笔,然后又在半空比划了几下,朝后院铁门一甩,那纸符就直直地飞了出去,只听嘭的一声,铁门多了一张闪着紫色光芒的网。
徒弟说:“师傅,院子里怎么没动静了?”是啊,刚刚还怪风四起,一转眼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四处摇摆的烛光,终于朝着一个方向燃烧。
陈瞎子心里也发毛,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咳了声说:“进去瞧瞧。”
闻听此言,那徒弟就缩了回来,“师傅,我可是你亲徒弟啊!”
陈瞎子随手画了张符,递给徒弟,“拿着,今天算半考试。去把那女鬼引出来,为师好做法降她。”
师傅发话,徒弟没有推辞的道理,这他何尝不知道,但他更清楚那女鬼的手段,倘若被女鬼捉到,自己胖乎乎,又细皮嫩肉,指定囫囵着就给吞了,连根骨头末子都没得剩。可师命难违,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那道符。
后院长时间无人搭理,长满了野草,墙面被爬山虎覆盖的严严实实,如同一头毛茸茸的绿毛怪,看不到它绿油油的眼睛,但能感觉到它的呼吸与心跳。后院铺有一条青石小道,胖徒弟踩着湿漉漉的小道,像一个做贼心虚的小偷,如履薄冰。小道两旁是柴房与客房,玻璃不知何时连掉了,露出黑洞洞的屋子。像一双双恶毒的眼睛。
距离古井三米远,徒弟不再敢往前走,他伸着脑袋朝井里瞧,但由于站得太远,根本看不清井里面什么情况。他又走了两步,这时,他在井口边沿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但月亮被乌云当了个结实,看不大清楚,于是压着步子又朝前走了一步,终于,他看清了那个东西的原本面目,只见那是一支雪白的手,那手似乎承担了太大的力气,指甲几乎都要掐进石头里。
徒弟头皮一阵发麻,刚要转身朝回跑,却听到井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呼救声,他把身子重新转回来,那女人在喊,“救命救命”
他分不清是人是鬼,但听管家说,那女鬼穿着一件红色的嫁衣,她的手长有棕色的毛。可这支显然是一个女人正常的手,甚至看上去很纤细,很漂亮。
这支手的主人也定然是一个长相精致的美女。
想到这里,他咽了口唾沫,朝井里叫了声。那女人依然在叫着,“救命救命”
徒弟走到井边,终于,他看清了女人的脸,那的确是一张漂亮的脸,可以用闭月羞花来形容。她一只手吃力地抢扒着井沿,美丽的脸蛋扭曲在了一起,当他瞧见那徒弟时,像看到了曙光,可怜巴巴道:“救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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