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漫不经心地下着,仨仨俩俩的路人撑着伞匆匆地走,然后消失在不远处的拐角。一个的老乞丐冲着走远的路上傻傻地叫,“你的东西丢了”路人头也不回地走开了,似乎还骂了句什么。
雨依然没停,像丢了魂。淅淅沥沥,淋透了整个韵城。
市人民医院,二楼201病房,35床躺着一个人,脑袋包扎着厚厚的纱布,纱布正中央渗出一大片鲜血,如同一个剖腹自杀的日本武士。
这个人依然是谷雨生。他面色苍白,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这一次旁边坐的不再是秦檀雅,而是一个男的,二十来岁,中等身材,鼻梁上架着一副破裂的黑色墨镜。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削着苹果。
艾紫菀的父亲躺在临边的病床上,做着一个做了无数遍的梦,嘴里不时胡言乱语几句,不时呵呵地傻笑。
苹果终于削好了,墨镜男瞧了眼昏昏欲睡的谷雨生,叹了口气,掏出了手机。
手机是谷雨生的,在悬崖边本来打算用它打120,后来想想算了,自己开车把他送到了市人民医院。
墨镜男走到窗户边,依着窗户从手机里翻出一个名字,正要拨通,对方居然打了过来,墨镜男轻轻地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十万火急地说:“老谷,告诉你一个不知算好还是算坏的消息,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墨镜男嘴角抽动着,欲言又止。
电话那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喂喂?老谷?怎么不说话?”
墨镜男终于开口说:“他在——市人民医院。”
“你是谁?老谷怎么又进——”电话那头似乎还要说什么,墨镜男已经把后半句狠狠地堵在了电话线里,然后把手机压在谷雨生枕头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大概过了大半个小时,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很快,病房门开了,一个青年人跑了进来,瞧见病床上躺着的谷雨生,趴在床前又晃又叫,“老谷,你这又怎么了?昨天还好好,一转眼咋就成这个德行了!”
推门的正是艾潇,刚打电话的也是他,以为谷雨生又拿他找苦中取乐,谁成想到医院咨询台一问,还真就住院了。谷雨生也真够不让人省心的,一眼没看好,这就二进宫了。
正晃着,护士闻声走了进来,上前一把把艾潇拉开,“哎哎哎,你这是要干嘛呀?病人很虚弱,正输着液呢,你再给病人晃出个好歹!”
艾潇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过头,连忙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有点激动过头——对了,他什么情况?严不严重?”
护士重新打量了艾潇两眼,“你不是病人家属吗,怎么还问起我了。也不是我说你,有你这么当家属的吗?还嫌他脑子撞得不够轻啊!”
输液管跑了针,血液倒了半针管,护士掏出备用的,重新给谷雨生扎上,继续说:“以后开车慢着点,自己不要命了,也总不能把你兄弟的命也搭进去吧?!”
艾潇越听越乱,“什么开车不要命!你在这儿语无伦次什么呢?你们医院没规定酒后不能上岗啊?赶快喝瓶葡萄糖醒醒酒!”
那护士显然不是胡搅蛮缠的主儿,她又上上下下打量艾潇一番,“你不是送他来的那个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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