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艾潇不甘心这样坐以待毙的等死,可事实却不得不使他看着现实的渐渐延近,束手无策,于是他妥协了,开始从病原上发泄他坐以待毙所聚集的怨气,他问道:“是谁把我朋友送到医院的?”
陈医生扶了扶眼镜,一口质问的凉气顺着牙缝吸进了肺里,“昨晚不是你把病人送来的吗?”
艾潇翻了翻白眼,“你以为呢?”
于是陈医生才如梦初醒地搔了搔头,“我说怎么少了副墨镜呢。”
这样的医院,以及这样的医生,不得不让艾潇产生了转院的念头。忍了忍,他说“他长什么样?有没有留下名字?”
陈医生想了想说“昨晚沈护士过来叫我时,病人已经躺在了手术车上,正准备推进手术室,我依稀记得他带着一副墨镜,穿着黑色的皮衣,但衣服上早已被病人的血液涂满了。在推进手术室的路上他一直在嘱托我说,无论如何也要救活他的——他的——”陈医生终于成功地挑出鱼刺,忘记了吃鱼肉。
“他的——什么?”
陈医生直到最后也没想起后半句究竟说了些什么,不过依稀记得,“是个称呼。”
“那种关系的称呼?”
陈医生干净利落地说:“忘了。”
这样的回答接近于无药可救的绝症,但艾潇显然不甘心,接了杯矿泉水,毕恭毕敬地放在陈医生跟前,“您再想想。”
于是陈医生继续回忆,很快,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手里的纸杯差点被他捏扁。
艾潇像大漠中瞧见了绿洲,“您想起来了?”
陈医生激动的差点说不出话来,“我记得当时沈护士也在,那姑娘聪明,记性又好,她指定记得昨晚那个戴墨镜的男人说了些什么!”
艾潇愤愤然地离开了。跟这样的老头认真,浪费感情。
回到病房,护士正在给昏迷中的谷雨生换点滴,瞧艾潇的表情,就猜到陈医生什么都告诉了他。她一边换点滴,一边安慰艾潇,“命里有时终须有,看开一点。必须时,去盼山的宏普寺求道平安符。”
“你还信这个?”
沈护士从怀里掏出一个暗红色的木头牌子,“这是一块平安符,我奶奶拿它当命。甚至连我爸都没正眼见过几眼。”
艾潇接过瞧了瞧,就是一个普通的木头牌子,上面刻着一个几乎磨平的“佛”字。没什么好特别的。
沈护士讲起了护身符的来历,“我奶奶说小时候宏普寺的和尚下山化斋,当时镇子穷,没多少东西吃,我们一家十多口人,拢共两个窝窝头。可我奶奶居然拿出一个给了和尚。那和尚很感动,就拿出这个平安符,说摸过它的人一生平平安安。结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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