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已是驸马,不然我真的要她尸骨无存。
现在想想,我那时真的是被突然蹦出来这傻人气昏了头。
我到现在还没告诉她,就算后来与她和解,她上榻就寝,我每夜都点了她的穴,让她动弹不得到天明。然后看着她次日脸上摆出浑身僵硬的痛楚表情,心里很是舒坦。
女子,真是小气之人,我也不外乎。
日子就这样过着,我依旧每日在那些烦人的事上忙着,她也在府中过着很有规律的生活。练字,午睡,养龟。
她这样也很好,看来胆小怕事之人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规矩的让人省心。
本以为是这样,谁料到这样胆小之人居然在外面公然训斥那窦威,夜霜特意告之我这件事时,我有些诧异,我知道这冤家平日看似有些傻傻的,可她心里装着一片明镜,她看得见皇室险恶,她的胆小怕事其实是避祸自保。
她训斥窦威又一次出乎意料,同样她眼神闪躲的又编了一次轻易被拆穿的谎言,可看见她嘴角的淤青,我那时不知为何心里很不舒服,也不知算不算初次为她心疼。
想来也该是,否则我不会醉春楼里打落窦威的牙。
那时若是为她心疼,我想她初次为我撑伞应该算是为她敞开心扉吧。
“为什么自己出来送伞?”
“公主大人,我看要下雨,怕你们没伞淋雨,就给你们送出来了,没理由。”
她当时很不解,为什么送个伞还有理由。
因她不知,在我身边的人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存有目的,我都得防着。
可这些日子的相处,我早已不再防着她。
她真挚坦然的眼神真的让我放心
就寝后,她入眠如同往夜一样,那双手又开始不老实,在我开始抬手点穴时,我看见她眼角的湿润。
“爸爸,妈妈,外公~”
她哽咽的一声唤猛的撞击了我的心,可怜落寞的睡颜让人心疼,让我想起在回京的途中,她掀开车帘,那时脸上迷惘与孤寂的神色,她是想家了。她这种思乡的神色常在她一个人时表现出来,但一有人在她面前,她就扬起一个看似傻傻的笑容。
那时她的强颜欢笑,我也从未放在心上。
抬去本应该点穴的手,落在她皱起的眉宇间轻轻的揉了揉,她的手也开始游走,不过这次比以往老实多了。
她环抱着我,抱得有点紧,仿佛是想要填充她心里的不安,看着她得到慰藉的表情我默许了她这次轻薄,慢慢在她怀中调整一个舒服的睡姿,初次在她怀中安然睡去,心里也有一股莫名的暖暖的柔意开始滋生。
白日我走进她的伞下,夜晚她走进我心里。
与她成亲数月,我惊奇的发现她从未来过月事,若不是夜里感受她胸前的柔软,我真的很怀疑她是不是女子,在我为开始担忧时,这冤家自己却好不在乎,想要出府游玩,还想要捎上我。
那段时日父皇的额暗卫常有动作,我也举得疲乏的紧,所以在她近乎无赖的方法赢了我,我依旧随她出去。
沿街叫卖的东西始终是比不上宫中的,她却买下我多了看两眼的木梳送给我,她递过木梳,我迟疑的没有接下。
“你可知,送木梳的含义?”
木梳,以梳为礼,结发同心,欲有白头偕老之意。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弟弟难得喜欢一样东西,那我就得买下来!”
意料中的回答
她不知道让我有点失落。
好在她在茶楼中对那店小二的态度又让我暗自有点欢喜,两人的出行又遇到同样游玩的夜霜和语怜,夜霜对她的态度让我很不高兴,我难得的护短就连语怜也看出来了,她还是浑然无知,还老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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