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上她的不止是父皇,还有,长公主公冶澄。
原以为是我留在宫中牵制父皇,其实是他在与我周旋,拖延时间。
他暗助长公主,想要利用长公主的手除掉凡乐,以推脱责任,偏偏长公主有着自己的妄想,不在他的掌控中。
长公主的手段令人发指,我怕她伤了她,以往杀伐果决的我在那时不敢轻举妄动,尽量的满足公冶澄扭曲的心理,日日拜帖。
可她还是难逃公冶澄的毒手。
那个血淋淋的断指,那个残破不堪的断指,那个只留着我留下齿痕的断指,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我眼前。
我甚至还未回过神,公冶澄过意放出的恶狗就这样将它吞食了。
我放在心尖上一直小心呵护的人,就被公冶澄残忍凌虐了。
实在是想象不到她在长公主府邸怎么样的担惊受怕,我尽量克制不止是被气的发抖还是怕的起颤的身子,起身冷射一直谈笑风生的公冶澄一眼,看似平静离开长公主府邸。
我按耐不住,当夜就调动向皇兄借来的暗卫包抄长公主府邸劫人。
人是安全回来了,可也被公冶澄折磨的不成人形。
触目惊心的两道伤口,留在她细长的白臂上,烙疼了我的心。
抚着她安详的睡颜,我苦涩的愧疚,凡乐,原来我对你保护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曾与她真正棋局对弈过一次,我刻意为之的放子,丢子,唤来都是她不忍,你宁愿和棋也不肯除子,容嬷嬷道她是纯善,我道这是她命中的缺陷,你不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那一切的狠毒就由我一人去做,或者我的手就从未干净过。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父皇容不得她,公冶澄要除掉我,那我须得在两人之间夹缝求生,游刃有余
我搁浅住公冶澄做的恶毒,与之合谋,助之成事,另一边我又与父皇结谋,详细将长公主之事告之。
只求她先安生,我也自顾着她的安生,忘却她心中难以抚慰痛楚。
公冶澄对她所作的一切不是她唯一的闭口不谈的事,她真正的伤口在心里。
她彻底的与她的家人,过去永诀了。
回到府邸后,她每夜如同以往一样环抱我入睡,睡颜也是一派的满足,可不平稳的呼吸泄露她并未安寝的事实,一到半夜,她就会小心翼翼的抽走给我作枕的手臂,悄然的下床。
起初我不在意只以为她夜间汤药喝多出恭,可连连几夜,她依旧如此,我生了疑,跟在她身后。
我看到她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些断断续续的呜咽哽气声开始传入耳中,我的心被猛的抽打,我她双手抱臂在埋首痛哭,她尽量的克制那些悲恸的哭声,可在夜间它是那么清晰明亮。
可不能上前抱着她,安慰她,吻着她,我不能残忍撕碎她在我面前装出的坚强。
我从小学习医理,就是防范别人害之,我能自我救之,可现在,凡乐,我用上好的药膳治好你手上的伤害,可永远弥补不了你终生的缺憾。
好在上天怜悯,杜之恒留下了一个孩子。
她将注意力慢慢转移到木雅歌身上,与这孩子形影不离。我知道她对木雅歌超乎想象的溺爱,是一种无声的精神寄托与心灵安慰。
语怜过去不解的问过我,她有何本领值得我倾心。
夜霜带回来的话可以回答
‘我若不出来,她怎么办?’
她的留下不是因为‘天道自衡’,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瞧过那四个字,她是心甘情愿留下。
她的心甘情愿值得我为她做任何的事
若说两人谁的牺牲更大,无疑是她!
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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