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无妄海,红浅滩。
海水沉寂清澈,浅滩暗红广阔。
接天的碧与红上,捕鱼的渔夫c织网的妇人c摸蛤捉小蟹的稚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虔诚恭敬地口诵着“上仙”朝自遁光中现出身形的三人行了一礼,这才又重新各忙各的去了。
红浅滩灵气稀薄,此处并无妖兽盘踞,亦无特色矿石灵株,因此,平日里鲜有修士踏足此地。
这三位修士之所以来此,却是为了赴约。
三位修士气质迥异,却皆长着一张颇为年轻的脸。
其中,坐轮椅着紫服的那位面如冠玉c谦和端方,看上去和如春风;穿黑衣面目锋锐的那位冷峻严肃,周身气场赛过了九幽;生了一张娃娃脸的那位与这黑衣修士却正相反,一套大红色法衣罩在身上,就好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烈火,意欲用他的热情焚尽一切一样。
甫一收起遁光,娃娃脸的那位修士便踩着三股叉狗腿地蹭到了紫衣修士身后,扶着轮椅把一串话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地倒了出来:“啊呀呀,大师兄,小师弟怎么还没到?虽说赤炎道人跟咱们师父有旧,可那个傅衍心眼子比汗毛还多不说还都是黑的,也不知道小师弟有没有被丹鼎门那帮子火夫欺负啊!”
“不行,他们要是敢欺负小师弟,我非一叉子一个插死他们不可!”
这娃娃脸的修士正是戚珃他四师兄姚远,如今出窍初期的修为,要说一叉子插死容若有难度,但是一叉子插死傅衍也不是不可能。
气场与娃娃脸正相反的黑衣修士正是在小镜湖秘境入口处与容若联手开启小秘境的那位——戚珃的三师兄吕方。
吕方的修为已是出窍后期巅峰,最不耐烦地就是姚远的喋喋不休。
不过,此时听着姚远如此话唠,他也只是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便继续盯着远处练视力了。
紫服坐轮椅那个就是戚珃他大师兄言谦之,从表象上看,言谦之确实是人如其名的。
想是不耐烦姚远在他身后聒噪,言谦之抚着额头,轻斥了一声:“闭嘴。”
姚远闻言立马听话地闭了嘴。
然而,还没忍上一炷香的时间,姚远便又嘴痒痒地开始了小声嘀咕:“小师弟怎么还没来?这一别好几年,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丹鼎门那帮火夫给饿瘦了”
“姚远”言谦之温温和和地打断了姚远的唠叨,“我让你闭嘴。”
嘴巴实在是闲不住,姚远略有不甘心,壮着胆子嘟囔:“我就是担心”
“嗯?”言谦之噙着笑,懒洋洋地从鼻腔里逸出一声近乎鼻音一般的反问打断了姚远的话。
眼见大师兄要怒,姚远立马狗腿地讨饶:“大师兄息怒,我闭嘴!”然后便死死地咬住了下嘴唇。
从在腾龙城会合后一直聒噪到现在的话唠终于还了一片清静给他们,吕方悄悄松了口气,望着远处的天际,淡然道了一声:“来了。”
言谦之含笑道:“师父给阿珃预备的雷果本已是极为难得的道胚了,阿珃既已有雷果在手,傅衍仍肯陪阿珃涉险地c去寻更好的上古灵根做道胚”
“还算不错。”
说着,言谦之掐指一算,脸上笑意愈发浓郁:“师父感悟天道时,偶然得天预警阿珃于十九岁有一次死劫,几经推演才算出应在丹鼎门内的一线生机”
“如今劫难尽去,阿珃已是二十有四,得了道胚便能结丹,不枉师父煞费一番苦心为他谋算这一回了。”
吕方神色微缓,旋即又是一凝:“谋害师父的杂碎尚未伏诛,就算已经度过死劫,阿珃也还是暂且不要回宗门比较好。”
“正是如此”言谦之指尖点着膝盖,颔首道,“阿珃与傅衍结成道侣也算是一种机缘。傅衍资质不凡,人品尚可,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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