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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接待的断友里,绝大部分是老公先进城,站稳脚跟后才把老婆接出来,本来以为一家人从此可以在一起,对外打拼出一片事业天地,对内营造一派欣欣向荣的小康气氛。谁知,有了比较的女人没多久便脸难看,门难进了,摔盆打碗的嫌自家的男人没出息,不知熬到火葬场还能不能在城里置套房。紧随其后的便是闹离婚,或者干脆私奔了,让老公鸡飞蛋打。“心碎热线”的那帮娘们提到我们“断肠人离婚协会”,干脆叫“搬运工协会”便是这样来的。

    但刘波不同,他和老婆瞿霞是初中同学,父亲挖小煤窑弄残了双腿,家里的农活全靠他撑起。于是他的老婆先出来,在一家豪华餐厅做服务员,看到很多长相不如她的女子,花枝招展的同可以当父亲的可疑男人打情骂俏,一桌饭的花费可以顶她三个月的工资,便觉得原来25年的日子白活了,及时行乐才是正道;在餐厅干了一个多月,她觉得每月800元的工资,每天10多小时的被使唤太累了,便跳槽到一家俱乐部性质的会所,那里的一只雪茄卖到上千元,红酒卖到上万元,她才明白享受是需要钱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至于到俱乐部钓凯子的女人,不是开宝马的空姐,就是驾奔驰的金领,哪怕客人自带的妞,也是名牌大学的女生,发起嗲来也是英语c法语,最次的也能呻吟出西班牙语。这让瞿霞很受刺激,觉得自已不但穷,还老得像黄脸婆。勉强坚持了半月,趁她没疯掉之前,又换到一家咖啡店上班。

    这家店老板是个台湾人,孙子都在高雄读小学了。当瞿霞孤独无助的在社会边缘挣扎时,台湾老板及时送来了温暖,让她感到了被有钱人接纳后的轻松和安全。一来二去,老板就占有了她。那天在老板宽大的主卧室里,瞿霞半推半就的背叛刘波后,往老板怀里一靠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老板吓得差点滚下床,忙解释说:“城市文化是l一veisl一ve,failyisfaily。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两人在一起开心就好,合则聚,不合则散——我们都是自由的!”瞿霞说:“我很传统很保守,我把清白的身子给了你,你就该对我负责一辈子。”

    老板暗自叫苦,耐着性子劝道:“我喜欢早上喝杯牛奶,你不能让我牵头奶牛回家吧?我喜欢鱼翅捞饭,你不能因为我喜欢就让我把鲨鱼背回家吧——那我家不成了动物园?”但瞿霞不依不饶,说你怎么上床前后判若两人,听说过白看c白吃c白摸的,还没听说白日的,难道城里就兴白日吗?老板哭笑不得又忠厚老实,没办法,说好给她租套房,把刘波接到城市后,安排个工作,便人货两清,一拍两散。

    刘波进城后,老板原打算安排他在店里洗盘子,他也正好抽身而退。但瞿霞不愿意,嫌老公碍眼,跟老板抛个媚眼偷个情什么的,十分不方便。刘波只好在家里伺候老婆一日三餐。但瞿霞尝过有钱的好后,像被马鞭操过后上了瘾,对太监那么短的工具再提不起兴趣,便不想和刘波过了,常出逆耳忠言,张口闭口说:“我养活你容易吗?”,常当众取笑刘波的家乡口音。(瞿霞现在已经说夹生的国语)刘波每天做饭,瞿霞嫌这嫌那,不是盐重了,就是菜素了,“你像当和尚我不管,你别把我当尼姑一样对待,尽吃烂菜叶子。”弄得刘波洗完碗后,常在屋外红着眼圈抽冒牌烟伤心。

    刘波在外面找工作也不顺,大量的工厂因为经济危机而倒闭,满街都是既没面子回家乡又留在城里无所事事的民工。家里又受老婆的气,整天脑袋抽筋腿肚子发晕,恍恍惚惚的,结果怕出事偏还出事了。

    这事说大也不大,但赶上瞿霞正找机会甩掉他的时刻,立即就变成了出膛的炮弹。刘波这次来的时候,带了很多瞿霞的衣服,有一件棉袄大绿大红,瞿霞过去特爱穿,这次看到这棉袄,嫌土气,不穿。刘波就想把它洗干净,有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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