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奕刚走到床榻前,铁青着一张脸,大手明“嚯”的一声,将那明黄色的幔帐一把撩起,狠狠的瞪着那个一脸的淡然女子,却是半晌未语,只是垂在身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爱睍莼璩
终于,在两人平淡的对视许久后,他终是不甘的出声质问道,“叶赫兰樱,你没听到朕刚刚下的圣旨吗?”
“恭喜你,终于找到了一个温柔,知心的皇贵妃。”,叶赫兰樱却只是轻轻的笑了笑,用着会让他怒火高涨的淡然语气回道。
轩辕奕,如果恨我,气我的时候,你的心会少痛一点吗?如果可以,那你开心就好。
男人终是被她的话气得唇角明显的抽搐了两下,哽得好半晌,才嘲弄的道,“恭喜就不必了,你一个罪妃,还不配。”
“可罪妃也还是你的妃子啊,不是吗?”,叶赫兰樱淡然的掀开锦被,并不在乎赤裸于他的面前,只是,当她一件一件的将她的衣物捡起来时,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根本已经没有能遮体的衣物了。
兰樱蹙眉在室内巡视了一圈,发现能裹身的,似乎只有那床上铺着的锦缎了,伸出手,刚要去扯,锦缎上那刺目的猩红,却让她硬生生的收住了手。
那块锦缎上,染上了不少的鲜红血迹,脑子里突然明白了,曾经听母亲说过,那是一个女子对她所爱之人的见证,是一个女子的忠贞,可到她这儿,亦是恨的开端。
深吸一口气,叶赫兰樱的视线最后落在明黄的幔帐上,没有再犹豫,伸手攥住,大力的扯下,便将锦缎围在了自己的身上。
“叶赫兰樱,你别告诉朕,你就准备这样走出去。”,轩辕奕垂在身侧的拳头再次捏得“咯咯”作响,被气得,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稳了起来。
“要不然呢?你会允许一个罪妃,在你的坤宁宫,过夜吗?”,兰樱讽笑着反问一句,便向殿门口走了去。
“你给朕站住!”,轩辕奕气极,看着她的背影大喝着,可某人却偏不理,终于,还是某人忍不住的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硬是将她扯回了内室。
轩辕奕因为气得失去了理智,所以并未看到他拉她回去时,女子唇角弯起的笑意。
叶赫兰樱就那样微扬着眼角,咬着下唇,满脸笑意的任由他把她拉了回去,她终究是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有勇气,赤裸着身子,只围一块锦缎,就走出去啊!之所以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不过是想知道,他到底下了怎样的决心罢了,不过看来,他的决心,还不够坚定,暂时还做不到任由她自生自灭的。
她叶赫兰樱始终是聪明的,自然见好就收,所以一路上并未挣扎,只是老实的跟上他的脚步,便又进了内室。
进入内室后,轩辕奕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只是松开了她的手,又自顾自的扯下了他挂在自己脖颈上的钥匙,便向那锁着的木箱走去。
兰樱始终平淡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烦躁的打开那把锁,大力的掀开箱盖,从里边扯出一身红色的喜服来,这才整个人猛的一僵,那样精美的做工,却不是最华贵的布料。
平整的面料,一看就是新装,只是那样火红的颜色,那样的美丽夺目,深深的刺入了她的眼里,因为,就在十七岁那年春天,就在一线天的老樱花树下,她对他说,“奕,等我们成亲的时候,我不要王妃的服制,只要穿民间成亲的那种喜服,好不好?”
那时,轩辕奕并不惊讶,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眼中泛着浓厚的宠溺,语气坚定的应下,“好!”
明明知道是奢望,那个时候的叶赫兰樱还是满心希望着她能与他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就像人们口中赞美着的那样,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可到头来,终究不是她能奢望到的,那只是一场痴心妄想的梦。
轩辕奕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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