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一面走着,一面打量迎出来的少女。见她姿容秀逸,满身风华足以令日月失色,不觉暗暗称赞不已,又见她一身一身素衣,完全没有新妇的华丽喜气,不由微微蹙了娥眉。见秋慕霜向前施礼,连忙双手搀扶,未语先笑道:“公主折煞柏氏了。快休要如此!”
秋慕霜微微含笑,用手做了一个往里请的手势,“王妃请进去说话!”
“正要叨扰公主。”柏云说着,跟着秋慕霜走进落英苑,在榻上落座。“妾与元王奉了圣人与皇后之命,为七郎与公主操持大婚。明日婚期在即,妾前来与公主商议。”
秋慕霜微微一笑:“王妃辛苦!奴初来瑨国,对瑨国的一应礼仪习俗一概不知,但凭王妃安排就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奴无不从命。”
“公主过谦了。”柏云见提及大婚时,秋慕霜的脸上神情淡然,丝毫没有即将成为新妇的喜悦和羞涩,仿佛出嫁的人不是她一般,心里不免有些狐疑,略顿了一顿笑道:“是这样的,明日申正请公主沐浴梳妆,酉初登车出行,从平王府出去进皇宫朱雀门,在御园西南吉地行礼,亥初回平王府洞房合卺。公主看可否?”
秋慕霜略略偏首似乎是认真听着柏云说话,听她说完微微一笑,“王妃安排的很是周全,奴无一不从。”
“诶!”柏云见秋慕霜仍是一派淡然,不由微微蹙了眉头,“她这样不咸不淡的样子是做给谁看的?我和她初次见面,并没有得罪她之处,何故如此?”
秋慕霜见柏云的脸上有些不虞之色,便知她是误会了,轻轻一笑道:“王妃不必狐疑,奴早知王妃是可敬之人,如今劳累王妃替奴的事情忙碌,奴心里感觉不尽。奴这个样子惯了,并非是恼了王妃。请王妃见谅!”
柏云见她这么说,脸上倒有些讪讪的,笑道:“并非是妾狐疑,只是公主的神态太过奇异了些。第一时间更新”
“王妃也是知道的,奴于平王在风凌关时已经完过婚了,此次不过是圣人兑现当日对家父的诺言罢了。奴自然不比那初次待嫁的女子喜上眉梢,且喜且羞。”秋慕霜笑着解释道,心底却早已将那《清静经》诵了几句。
“公主如此说也对,倒是妾多疑了。”柏云说着,又将明日的安排细细说来。
秋慕霜默默听着,不时附和一两声。
直到将所有的事情交代妥当,柏云方起身告辞。
秋慕霜亲自送柏云去了,听着房内春瑟和夏笙等人叽叽喳喳地议论翟衣之华美,步摇之精致,不由心头一阵烦乱。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便没有回房,沿着落英苑外的幽径信步闲走。
仲夏时节,正是石榴红遍,粉槿盈墙之际。举目望去,便是一派生机盎然。
只是,秋慕霜心底的生机早已随着那日陵园的一祭而提早枯萎。她低着头,默默诵着《清静经》,只是凭着感觉顺着青石铺就的小径缓步而行。却不提防迎面有人走来,两下正撞了个满怀。
秋慕霜本来没有丝毫防备,脚步一滑便向地上摔去。幸亏她是习武之人,身手敏捷,慌乱之心连忙伸手扶住小径旁边的一棵石榴树,才幸免摔倒在地。第一时间更新只是,那素手在粗粝的石榴树皮上一挫,顿时起了一片血珠。
顾不得手上的疼痛,秋慕霜举目向撞着自己的人看去。一看之下,不禁愣住。和她相撞的人正是梅松庭。
梅松庭有些木楞地站在那里,蹙着眉看着秋慕霜,似乎有些不明白怎么会在此时c此地遇见她。
秋慕霜将受伤的手紧紧攥住,向梅松庭微微飘然万福,“奴失礼了,请大王恕罪!”
梅松庭看着她谦卑的神色,秀逸的剑眉蹙得越发紧了。待看到她从手心里滴落的血珠时,一步上前抓住她的腕子举到了面前,蹙着眉想要查看,“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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