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里,郑太后在一众宫婢c内侍的服侍下刚刚吃罢早食,正坐在榻上吃茶消食。
梅挽月早在郑太后早食的时候便进了宫,服侍郑太后早食已毕,便忍耐不住地喋喋不休地说道:“阿娘——听说少时皇后要带着秋氏母子来永寿宫请安?”
“正是。秋氏归宁回来,理应到永寿宫请安的。更何况她还为梅氏添丁,更要来向我报喜。”郑太后轻轻将茶盏内的浮沫吹开,呷了一口刚刚烹好的新茶。
“为梅氏添丁?”梅挽月的脸上掠起一抹阴冷不屑的笑意,重重地哼了一声,“谁知道那是谁的骨血,被秋氏充作梅氏骨血。第一时间更新”
梅挽月的话如同一声霹雷在郑太后的头顶炸开,愣怔半晌方皱着眉头,斥道:“休要胡说!”
“阿娘——”梅挽月拖长了声音唤了一声郑太后,说道:“阿娘也不想想,七郎因阿灵之事对秋氏十分不喜,故而大婚次日便去了边疆。他们有没有圆房尚且不知,即便是圆房了,怎么那么巧一夕之间便有了身孕?再者说,儿听招菲说秋氏庙见之前还曾来了庚信呢,若是已经有了身孕,又如何会有庚信?怎么好端端的一趟归宁回来就带了个孩子回来。依儿之见,必是秋氏那贱婢耐不住寂寞,于归宁途中,亦或是在钟国王宫,与哪个野男人私通,因而有了身孕。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为了稳固在平王妃的地位;博取皇室的欢心;换取七郎的情意,便趁机生下那孩子冒充梅氏血脉。”
梅挽月的一番说得郑太后沉默不语。平心而论,皇室添丁,作为祖辈来说,郑太后还是存了几分欢喜的。梅挽月的这番话,将郑太后那份欢喜生生打散。再加上夏灵衣之故,郑太后原本就喜秋慕霜,梅挽月的话便是有五分道理,此时听着郑太后的耳中也有了十分道理。
梅挽月见郑太后沉默不语,脸色从原来的平淡慢慢阴沉下来,心中不由一阵暗暗欣喜。趁热打铁说道:“阿娘!阿兄素来偏宠七郎,将来太子之位十有七八必是七郎的。倘若七郎册立太子,将来登上帝位,秋氏所生的儿子便是嫡长子,理所应当继承皇位。若是这个孩子不是七郎的骨血,那梅氏的江山社稷岂不是就要易姓了?”
郑太后端着茶盏的手猛地一抖,将茶盏重重地放在面前的小几上。不得不说,梅挽月善于揣摩郑太后的心思,知道她最为在意的是什么。也明白找准要害,一击即中的道理。第一时间更新几句话正深深地戳中了郑太后的心底。
“阿娘是瑨国的太后,身上肩负着梅氏血脉的延续和正统。难道阿娘要容许秋氏贱婢用身份不明的野孩子玷污皇室的血脉不成?将来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不仅七郎的颜面无存,皇室的颜面也要丢尽了。阿娘”梅挽月继续火上浇油,一心要彻底将郑太后的怒火挑起来。
“阿挽!”郑太后沉着阴冷的脸色,轻声喝止梅挽月的絮叨,“你又忘了自己的身份,满嘴里都是些什么?这种村话也是你这个皇室之女能说的?”
梅挽月正沉浸在郑太后被激怒的得意中,不妨被郑太后冷声训斥,顿时又急又羞,不由涨得满面绯红。她很是不甘地咬了咬唇角,愤愤地说道:“难道阿娘就这样轻易地,让那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孩子成为皇室的子孙不成?”
郑太后虽然喝止梅挽月的絮叨,却并不是因为她所说的梅笑春身份不明之事,而是她口不择言的粗鲁。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梅挽月一眼,斥道:“我岂不知维护皇室血脉正统的重要?我还没有宽容到让一个凭空而来的孩子成为皇室子孙。维护皇室血脉的正统,是我这个做太后不可推卸的责任,用不着你一个出嫁第一时间更新”
看着郑太后有些阴沉的脸色,梅挽月忍不住一阵心慌,有些吃不准郑太后的不悦是来自她的多言多语,还是来自于秋慕霜忽然带回来的孩子。踟蹰半晌,方小心翼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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