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嘴角,眯起眼睛轻笑一声道“难道我给你的金银珠宝都是假的吗?”
清风诧异的看着脑袋几乎呈九十度直角挂在一边的鬼新娘,她竟然就以这样的姿势对自己说话,她的声音究竟是怎么发出来的,他奋力地摇了摇头,将这种不合时宜的无聊想法从自己的脑袋里甩出去,他无谓地一耸肩,沉着声音道“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我本就不曾在意,我念你年纪轻轻便遭变故而枉死,此时速速离去,我办完事情以后还可以为你做场法事,超度你的亡魂早登极乐。如若你冥顽不灵,那我也只有将你的魂魄击散,以免为祸世间。”他此时表情冷峻,一身正气地看着眼前的鬼新娘,想他在外做法无数,大多是做一些往生道场,或者为一些小孩子收收惊而已,这样的大阵仗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虽然心里害怕,可是表面上依然要一脸淡定,不怒自威的样子。
鬼新娘似乎并不害怕他一样,听了他一通话以后,并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她抬起手扶正了脖子笑道“小小乩童能奈我何?法事?我可曾说过稀罕你的法事?”她一手掩嘴咯咯地笑着,满头的珠串被笑的乱颤,叮叮当当直响,清风真心的担心她是不是会因为笑得太过用力而脖子忽然就断了呢。鬼新娘撑起整个上半身,斜斜的倚在棺材的边缘,红纱做的嫁衣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得若隐若现,宽大的广袖轻轻无风自飘,她饶有兴趣的一手支着额头看着清风,一手玩弄着一串珍珠项链道“小法师,你看奴家长得美吗?”
果然!清风一勾嘴角,他早就料到这女鬼必定以钱财不得便使色诱这一招,当即就轻蔑地开口说“我连世间美貌女子也不曾动心,你美也好,不美也罢,难道我还会对你一介鬼流而动心吗?我劝你不要白费心机了。”
“唉”女鬼幽幽地长叹一声,那声音好像要将人的心魄摄了去一样,轻柔绵长,她倚在棺中幽幽的说“公子果然是正人君子,奴家若早遇到公子也便不至到如此境地。想那时我也曾是十里八村的人人皆知的美人胚子,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刘员外的儿子看上了我的美貌,强行下聘到我家,我原本也认了这命数,就算是做了侧室,也想就此安分守己的终此一生,可是谁又知道那位刘公子竟是个短命的人,还没有等到我过门,刘公子就被人砍杀在了郊外。”
清风见那女鬼说的悲切,但一想到师傅所说的鬼怪大多狡猾异常,便忍着关切之心,冷淡的说“那刘公子一死,你不就是自由之身了吗,这等苍天庇佑之事你又何必道来,好好找个好人家过和乐的日子便是了,现在你这等摸样,与我说这些没有的东西有何意义。”
“公子如何知道之后之事,我若真如公子所说有苍天庇佑,有如何会这般摸样,难道公子没有看出我这身乃是嫁衣吗?正红嫣红为正室,朱红为侧室,公子难道看不出来吗?”鬼新娘右手一翻,一定缀了珍珠和粉珊瑚的红纱盖头出现在她的手上,她凄然一笑道“这盖头何等精细奢靡,着身嫁衣又何等的惊艳,宛若天人,但若是描上黛眉,一身娇妆却是将你迎进棺材的呢?!这棺木可算精美吗?这一棺的金银珠宝可算是世人穷极一生的追求吗?可是,这些却是我的催眠符,刘府的人可曾听过我的哭喊,可曾在意过我的生死。将被灌下化骨散的我活生生的置于着冰冷的棺木之中,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吹拉弹唱的喜乐中,不断流着眼泪被推上棺盖,公子~你可知道空气渐少的棺材中我的摸样?可知道我无法呼吸时却软弱无骨连动一下手指都不行的痛苦?”女鬼声声如泣如诉,控诉着那个时代可怕的冥婚,是以活着的女子活生生地和一个已死去的人合葬一穴,如此来完成一场愚昧的冥婚。
清风听着这女鬼仿佛控诉一般的叙述,心神刚一松懈,一抬眼那鬼新娘长发略微散乱,一双描绘得细致的眉眼睁得老大,鲜红的血泪从眼眶里滴落下来。尼玛!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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