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治安员被张胜这个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一身横肉的治安员说:“这个真的是你的暂住证又怎么样?外来工,就靠它,没用的。”
忘了他们也是外来工?这段时间在厂里接触的人多,各个地方的语言也熟知一些,我听出他们的口音是川豫一带的。
“谁说没用?这可是花了好几百块钱的。”
“我说没用就没用!”
那个一身横肉的治安员说着抬起手,把暂住证展开,四指夹住,只听一声轻响,那张暂住证从中裂成两半。
张胜瞪大眼,脸上渐渐涨红。我看到他攥着的拳头微微发抖,声音粗沉起来:“这是我的暂住证,你不能撕。你再撕,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胜攥紧的拳头十二磅铁锤大小。绰号蛮牛的张胜岂是等闲之人,如出拳,这个治安员必满地找牙。
“嗬嗬,看不出你还有点脾气啊。”那治安员见我扶着石榴,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鼓起腮帮,三下两下把暂住证撕了个粉碎,一扬手,碎片满地都是。
张胜气得满脸通红,额上青筋根根凸现。
那治安员不知祸将临头,趾高气扬地说:“你的暂住证呢?现在我把它撕了,你又是盲流,我们就可以抓你。你面前只有一条路可走,放开你怀里的女孩子,让她跟我走,你就什么事也没有。”
张胜忽然仰天大笑。两个治安员一愣。那个一身横肉的治安员叱道:“小子,你找死啊?”
张胜看了我一眼。我没摇头,也没点头。张胜知道这个扮相是默许了。
张胜把刘桂花往我面前一推,猛跺脚大声喝道:“奶奶的,你他妈才找死!”
呵呵,蛟龙腾空,猛虎出林,好戏就要上演了。
一身横肉的保安员见张胜粗口骂他,恼羞成怒,窜到车前,抄起一根一尺多长的黑色警棍,气势汹汹扑向张胜,扬起手,劈头盖脸罩上张胜的脑袋。
那警棍挟风雷之威,声势夺人。这治安员恶徒心性,哪里虑及后果,如若砸上张胜的头,不死也是重伤。
石榴和刘桂花吓得尖声叫了起来。
这时候有几个零星的路人见状吓得远远地避开了。
我不动声色,拍拍刘桂花的肩膀,轻声说:“不怕,大哥没事的。”
我对张胜充满了信心。
果然,那警棍快砸上张胜的脑袋,张胜猛抬胳膊。那治安员猝不及防,更料不到这一挡之威如砸上厚实的墙。那治安员只觉手上一麻,警棍脱手而飞,弹出几米外的田畦里,斜插入土中,没入一大截。那治安员大吃一惊,脸色骤变,缩身欲退,可哪里来得及!只见张胜虎步轻猱,腿脚甫动,抢上一步,大手早搭上那治安员的身子,另一只手拦腰一挽,紧紧地挟住了那个一身横肉的治安员。这治安员最少一百五六十斤,张胜抱起来,象抱着枕头那么轻松。他把那治安员横夹在腋下,治安员吓得没命大叫,双脚乱蹬却用不上力。这人看来也不是泛泛之辈,要不然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女孩子。他人悬半空,拳头倏忽扬起,击向张胜的面门。张胜早料到这一着,胳膊使力,铁箍一样箍上治安员的腰,狠命一夹,那治安员疼得呲牙咧嘴,杀猪似的嚎叫起来,脸上大汗淋漓,大声求饶。张胜虎吼一声:“现在向爷求饶,迟了!“旁边的治安员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我故作不见,面现哂笑之色。石榴和刘桂花惊悸之余,也心花怒放。都受够了治安员的气,现在张胜象老鹰叼小鸡一样,非常解恨。
只见张胜双臂较力,把一身横肉的治安员举上头顶,大吼一声,投篮一样狠狠一掷,那治安员箭一样射出路外,跌进路边一米来高的田畦里,有一丈来远。田里种了些作物,有些水渍。也许张胜计算了距离,那治安员被丢进田里,正砸在一个水洼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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