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
张胜见殷素梅寒着脸,秀眉倒竖,微微一怔,立住了身形。
这势头一阻,眼见张胜的拳头再也上不了我的身。殷素梅对张胜说:“胜弟,你真的错怪生弟了。”
张胜瞪着我,终于松开拳头,指着我说:“蔡春生,我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谁知你一朝得志,竟然忘恩负义!”
我弄不懂张胜哪来这么大的火气。虽然我一个多月没和殷素梅联系,也不知道殷素梅的病因,但我确实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殷素梅怕张胜再发难,忙说:“胜弟,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生弟正在自修大专文凭,课程很多。大事要紧哪。”
张胜叹了口气,说:“素梅姐,你总是护着他。自修,自修是什么玩意,要那么多时间,连打电话的功夫都没有,看你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张胜的口气缓和下来,我知道他火爆的气头已经过去,拂开殷素梅,走向张胜。刘桂花吓了一跳,冲上来要挡着我,殷素梅淡淡一笑,拉住了刘桂花。
我走近张胜,抱歉地说:“大哥,你责罚得对,这段时间我只顾自己的私事,忘了素梅姐,真是太不应该了。”
这是我心里的话。张胜一愣,看我满脸的真诚,突然伸手抓向我的肩胛。刘桂花又是一声尖叫。殷素梅嘻嘻一笑,揽着刘桂花的腰说:“你瞎操心,胜弟现在不是狼,是羊了。”
刘桂花心急之时,观察力竟不如殷素梅。
“兄弟,你叫我说什么好?”
张胜的手搭上刚被他击打的肩胛,疼痛感立即袭上来。我忍着痛,尽量装得若无其事,笑道:“那就什么也不要说。”
“刚才打疼了你吧?”
我故意挺直身子,大声说:“我大爷们一个,一拳都挨不住,那还叫男人?”
殷素梅和刘桂花会心地笑,拉着手进了屋。
我看到张胜虽然不再恨我,却愀然不乐,忍不住问道:“大哥,怎么看上去你心事重重的?”
张胜打了个嗨声,望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才一个月不见,素梅姐瘦得这么厉害?”
张胜瞪着我说:“我就是因为这事才恼你!半个多月前,素梅姐突发急病,我打电话给她,半天没人接,后来接了电话,声音小如蚊蝇,我知道大事不好,忙和你桂花姐请了假,赶过来,果然素梅姐大病。要不是事先她给了钥匙,我还进不了门。”
虽然我已经知道这个结果,还还是大急地问:“素梅姐得的是什么病?”
张胜摇摇头:“我也说不清是什么病,医生说了一
串医学术语,我弄不明白,总之素梅姐这场病来得很凶,医生说再迟几天,怕是没得救了。”
张胜说着声音都有点哽咽,我才知道殷素梅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难怪昨晚她说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这不是危言耸听。
霎时我心里涌上自责。素梅姐,我真的太混帐,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忘恩负义忘恩负义忘了你,我连张胜都不如!我暗暗决定,今后不管有多忙,这一周一次的电话不能落下,如果方便,多打几次也无妨。殷素梅独居啊,她多么渴望别人的关怀。
我一把攥住张胜的手,连声说:“大哥,真的太谢谢你!”
张胜的脸上终于雨后初霁,嘿嘿一笑:“什么话,我们是兄弟。”
是啊,我们是曾经同甘苦共患难的好兄弟!
“大哥!”我的眼里潮润了。
张胜拍拍我的肩,感慨地说:“素梅姐对你真是太痴心了。病成那个样子,昏迷中还叨念你。我问你近段的事情,她一直支支吾吾,总是为你说好话。只是有一次她想你想出神了,自言自语为什么你一个多月不给她个电话,我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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