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钢从青龙山下来在古尚酒肆江顺风那里吃了顿午餐,然后乘船返回苍山脚下的祥云客栈。在这家客栈肖钢取走自己寄存在那里的枣红马。
回到沈府已是黄昏,肖钢匆匆吃过晚饭,便来到沈夫人的卧房。十几日的奔波总算有了点眉目,肖钢脸上带有几分喜色。虽然沈春雁不承认自己是沈春雁但不承认不等于不是。迟早沈春雁会记得她还有父母还有兄妹,还会重拾暂时疏远的亲情。
这十多天里他没有向任何人说出他在外奔波的原由,沈夫人也无从得知这些日子他都干了什么。
“母亲安好?”肖钢向沈夫人施礼后说道,“前几天我在石街铸剑,听人说青龙山的怀远寺香火很盛,施主祈求之事几乎都能得偿所愿,便去了一趟。”
“怀远寺?”沈夫人稍顿,便说道,“我也听说那里的香火很盛,但习惯了在普渡寺进香也就没太理会。”
“京城之内大多数人为求个方便也都是去城边的普渡寺。到怀远寺可就麻烦了,既要骑马坐轿还要乘船。只有不怕路途遥远的年青人才去那里。
“你有收获吗?”
“禀告母亲,孩儿有重要发现!”
“发现?”沈夫人很是惊诧,“你上香不过是求佛祖保佑,求佛祖开恩,保佑自己的愿望能实现。可你,怎么会有什么‘发现’?”
“孩儿在怀远寺发现一个新去女尼长的特别像大姐。”
“女尼?像春雁?”沈夫人十分惊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很大,“难道她起死回生?”
“我以为她就是大姐,但她不承认。”
“快坐下!”沈夫人惊喜不得了,让肖钢坐在她身边的榻椅上。
“她如今很走运,被一名女剑师收在门下,做了一名剑客。”
“是嘛!”沈夫人激动得流下眼泪,“唉,我就寻思,我的孩儿她怎么能死?她明明活得好好的”
“母亲!”肖钢急忙劝道,“从现在看,大姐她没有死,她还活着,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你马上带我去见她吧?”沈夫人悲戚地擦了擦眼泪急切地说道,“无论她承认不承认她是沈春雁我都要去看看!”
“母亲所言极是,大姐承认不承认她是沈春雁都无所谓,她不承认自己是沈春雁一定有她自己的想法。也许她入了佛门就不想与红尘的人来往,也许还有别的原因,这不难理解。”
“无论她在什么地方,只要活着就好!兵慌马乱的时候,在一个清静的庙舍内也算安全。”沈夫人心iog很宽阔非鸡肠小肚之人,什么事她都很看得开,“肖钢啊,你算是为母做了一件好事。你大姐不思饮食熬坏了身子是怕我们受牵连。如今她不肯承认自己是沈春雁,不会因为别的,还是怕我们受牵连。她满脑子都是‘孝’字,时时刻刻都在保护我们。既然她不想承认自己是沈春雁,此事我们就不要向外人说了。”
“母亲说得对!孩儿听母亲的!孩儿要把此事埋在心底,不与外人说。”
“乱世之秋,这一百年来皇帝换了多少?走马灯似的,百姓都不知道皇帝姓甚名谁了。那些死于无辜的人不可计数,哪一个不是很惨的?有些事不得不防啊!”
“防是得防,我们也不能过于顾虑,将自己的神经绷得紧紧的,那样会很累的。希望母亲永远高兴才是。”
“孩儿一片赤诚,母亲领了,但是不知为何母亲的心里老是不安。当今的皇帝是篡位的皇帝,他不可能安坐如山,他总会疑神疑鬼的,害怕有朝一日有人像他一样篡位。所以,有个风吹草动他就会大开杀戒。”
“沈府的人光明垒落,不怕他怎么疑心,母亲自管放心。”
“孩儿要多多打探些消息回来,如今你父在晋阳修工事,还要许多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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