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那场雪像是作为这个冬天的终结,将属于冬天的严寒都驱散开,今天的温度明显升了不少,连夜晚都显得没有那么寒冷。浮橙抱着一条薄薄的毯子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发呆,今晚没有星星,但是月亮很大,拨开软绵绵的云层,像是一个待嫁的新娘羞答答地露出一张白玉似的俏脸,银辉倾泻而下,恰好停在浮橙小巧的脚趾上,她低下头,盯着那层光亮。
因为比赛弃权的事情,总监已经不止一次打来电话询问了,她知道自己当时有些生气,所以近乎任性地用这种自我保护的形式放弃了原本期盼许久的比赛资格,但既然已经做了,便不存在后不后悔。
轻声叹了口气,她怎么觉得自己最近有些流年不利呢。
“一只鸡蛋,能孵一只鸡,一只鸡,一天生一个蛋,一只鸡蛋又孵一只鸡,两个母鸡十只鸡蛋”一阵诡异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男人粗哑的声线怪腔怪调地在数着鸡蛋和鸡,浮橙偏着脑袋听了几秒,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是乔以航在很久以前从网上帮她下的《鸡蛋鸡蛋》,还笑话说她可以多听听这个学习数学,那个时候她学习成绩很差,曾经还因为被他捡到自己的不及格试卷而恼羞成怒,狠踩了他一脚,那之后差不多一个星期都见他走路姿势怪怪的。
这两年她的一切品味和爱好似乎都发生了变化,从前也很喜欢这种搞笑欢脱的东西,现在会更喜欢听些古筝长笛类的纯音乐,除了始终喜欢画画外。
这个铃声她本来也打算一并换掉的,到底还是没舍得,现在听着,反而觉得还是挺有趣的。
“你打算数多久鸡蛋?”清冽的嗓音隐隐含笑,从身后传来。
浮橙回过头,就见封御景穿着一件修身的立领风衣,斜斜倚靠在阳台的门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让浮橙惊讶的倒不是他明明刚才接了电话出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而是他的脚边竟然跟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狗。
她好奇地看着那只如果站起来估计比她还高的狗,好奇地问:
“这是谁家的狗,真大”她还从来没见过有狗可以长得这么大的
“嗯,杂交出来的变异品种。”封御景淡声说了句,丝毫没理会身边纯种雪獒阿木同志怨念的眼神正散发出“人家明明是爹娘爱的结晶”的讯息。他抬眸看了眼还在响个不停的手机,薄唇扬起一抹弧度,幽深眸底凌厉星芒轻闪,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有多别扭,“乔大师的电话,不接?”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俯身拍了拍无辜的阿木脑袋,继续说着:
“哦,是觉得比赛的时候跟他台上台下的看对眼了,干脆坐到身边去,还那么亲密地亲上了所以害羞了?”
“咦”浮橙愣住,她刚才以为那是手机闹铃声,因为她的来电设置向来是震动的,倒是有将那首音乐当做定时提醒,例如一些交稿日之类的。探过身一看,果然是乔以航的电话。
她倏尔觉得有点窘迫,只是手掌在温暖的毯子下轻握起,又泄气似的松开了。她必须承认,自己还是在意他之前说的话。
陆浮橙,我喜欢你。
是哪种喜欢?
可以无条件的依赖,可以不用受伤,可以给她一个家的喜欢?
这个人,总有办法将她平静的心打乱,无论是两年前的出手相救,还是两年来的忽冷忽热。
可是他才会在提及乔以航三个字时,好想还总是带着些许醋意?还那么洞悉她和乔以航之间的任何事情。
浮橙诧然了,那个不小心亲到脸的事情也知道?他当时明明不在场的不是么?又不是再一次被登上报纸家喻户晓
猛地记起当时似乎有看到奇怪的白光闪了一下
但是,最近关于邵昕抄袭事件闹得沸沸扬扬,那种小新闻怎么还会去抢邵昕的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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