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长得太大众呢,还是他隐藏得实在是太好了?我怎么从来就没发觉过被人跟踪了呢?
孟仲把脸转向林清麟,平淡的语气中暗含几分敬佩:“林先生在我近身跟踪他的第一天就注意到我了。”
我讶异地看向林清麟。真的假的?我还以为林清麟只对“非人”的事物分外敏感。
“林先生,”孟仲有一丝严肃:“我一直希望能有机会亲口问你——是我露出了什么破绽吗?你为什么会注意到我在跟踪你?”
“我并非注意到你——”林清麟的目光,慢慢移向孟仲的头顶上方。
他的那种“注视着某个东西”的眼神,让大家都把目光聚向孟仲的头顶上方——明明就只有空气
寒意,似乎在同一瞬间爬上我们三人的背。
饶是孟仲这样见多识广,胆子不小的男子汉,也微微变了脸色。
见到我们异常相似的恐惧反应,林清麟反倒笑了。
他这一笑,气温立马从零下攀升至零上二三十度。
“放心,不是有害之物。”林清麟给我们下了定心丸,“孟氏祖上积德颇厚,在你头顶上方有灵气保佑——这是不多见的。”
孟仲恍然大悟!
原来他头顶上还跟着非凡之物,好在这世间没几人能察觉得到,不然他这侦探的职业还怎么干下去?
林清麟说的话可以直接和“业内权威”划上等号,因此没人会怀疑他的结论。晚饭的气氛又再度活跃起来。
多了这一小插曲,阮涟漪的情绪似乎也恢复平常了,她坐下来,神情不再那么苦楚。
林清麟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夹了一筷菜,放进阮涟漪的碗里。
阮涟漪刷地看向他,大眼睛忽闪忽闪:“你还记得?”又打起两个人间的哑谜。
“嗯,你为了向我道歉,第一次学做菜,就是这一道。”
即使林清麟没说,也能猜到阮大小姐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湿意再度在阮涟漪的眼中蔓延,但她没再落泪:“你会永远记得?”她郑重到连呼吸都屏住了,却不自知。
“我会!”
铮铮两个字,似战鼓,似琴弦。那么短促,却在回过神的一瞬间,发现刚才自己心底最深的地方,被触动了
随着阮涟漪绽放的笑脸,气氛才真正开始上升到热络的程度。孟仲是个进退得宜的人,很懂得掌握分寸,聊起来又发现他知道的东西很多很广,让席间从不出现冷场。阮涟漪心情好起来,便忙活着为林清麟盛汤夹菜,还向他讨教,不忘撒娇诉苦。林清麟也很配合,不知为什么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唇边偶尔闪现丝丝笑意。
还有就是,孟仲带来的红酒,也以着不慢的速度一瓶又一瓶地见底——大半进了阮涟漪和我的肚子。
她不知想做什么,频频向我敬酒。我不愿也不敢忤逆她,一一接招。没过太久,眼前的景象就有些左右摇晃了。
眼见又一瓶上好红酒倒到一滴不剩,阮涟漪眯了眯眼,伸手往桌边探去。
孟仲擒住她有些晃荡的手腕,“酒已经喝完了。”
阮涟漪大为不满:“喝完了?”
孟仲稳重地把她的手腕搁回桌边,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起身道:“我回去再拿几瓶过来。”
不等阮涟漪笑着点头,我如逃难般也站起身:“我帮你!”
呜呜,头好晕啊,出去吹吹海风清醒清醒——总觉得,继续留在座位上,阮涟漪不知又会出什么点子整我
直到跟在孟仲身后出了门,温柔的海风扑面而来,我才带着几分怔愣问他道:“我们去哪拿酒?你住在附近吗?”
在前面带路的孟仲点点头,指着不远处渐渐显露出轮廓的另一栋别墅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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