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站了多久,当晨曦微微地照在我的身上时,我全身都已经酸痛得麻木了。是的,麻木。也许我的眼睛会间或一眨c间或一轮,以驱散越来越模糊的物景,这时候,若是有人看见,只有眨眼或者轮眼的一瞬,才能叫他们觉着我是活着的。
时辰被无限制地拉长,当我终于快晕过去时,我看到柳寄生家宅子的大门开了,可是出来的,却是息夫家的人,我惊恐地睁大了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天要亡我!
又过了些时候,我感觉不到什么了,只听见有人在对我说:“你可还好?”
我茫然地眨眼,看到的人正是柳寄生。他目光透过清凉的晨光落在我的颈间,我低头看时,才知晓,那是一个玉玲珑。
玉身流转着莹润的微光,丝丝暖意明显地抵不过夜凉晨寒。正是西陵鹤送把我的那只玉玲珑,此前不曾找到过。不曾想,却在此时出现,我却不记得我有带着它。
我点头,僵硬道:“我还好。略略地还能走动。”
然后柳寄生谈了口气,说:“跟我进去罢!”说完便做出请的姿态。
我木然地向前走,一步一步一个个无形的脚印走在我的心上,沉重了此时的无助。当我终于走进柳宅,穿过长廊,步入二门,直抵内院时,我已不大能在意这府中的小厮丫鬟们看着我时或鄙夷或疑惑的目光。
终于,柳寄生带着我进了正房,对着他的浑家梅氏说:“这是息夫家的小姐,遭了些难,你看着怎么安排着助她一助罢。”
后面的话我却不大能听见了,因为我已极不争气地晕将过去。我再次醒来之时,是在一个大木桶里,热水中的暖意将我体内的冰寒驱散。有两个丫鬟在给我洗澡,她们两个见我醒了,都面露喜色。一个鸭蛋脸面丫鬟道:“可是醒了。你生得真好看,眼角的这只蝴蝶像是要飞起来一般。”
一个圆润些的点头,往桶里又加了些热水:“可不是!将才就那般直挺挺地倒将下去,可把我吓惨了。”
我的头依旧晕晕沉沉的,也没甚力气说话,只是望她们两个笑了笑便不做声。洗完澡后她们又是给我擦身上的水珠子又是给我换衣服又是给我擦头发,当这些个事都料理好了时,我才被送到软和的床上歇息。
他们还给我请了一个大夫,大夫隔着幔帐把了脉,又开了药,我才得睡觉歇息。
这时,我才放心下来,安心地进入梦乡。
当我再次醒来时,看到的是一个作妇人打扮的美丽女子,她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两只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一般。
她看上去很是温柔可亲。
她坐在床边,旁边立着她的贴身丫鬟。她道:“你可是醒了,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
我看着她的模样,心中酸涩,这就是柳寄生的妻子了,我的救命恩人。
柳寄生亦然。此前他欠我一条命,现下又救我一命,也算是可以两清了。我强撑着将一抹笑挂在脸上,对梅氏道:“多谢夫人救我一命,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是夫人有甚需得着雅娘的地方,雅娘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梅氏伸手轻轻地将欲起身的我按下,笑道:“你且安心休息。谁没个难处呢?既叫我们看见了,能帮一把自然也就帮一把了。息夫小姐莫要放在心上。”而后又转身对她的贴身丫鬟道:“夏荷,你去将药把来与息夫小姐喝。”
夏荷应下果去端了碗药进来喂把我喝,我闻着碗中的药味儿,知晓都是祛寒的,才就着夏荷搁到嘴边的勺子喝进去咽下。药汤是温热的,将将好入口,我便道:“把碗将来我一气喝了吧。”
夏荷闻言照办。喝完药后她又笑着将蜜饯喂一个把我,用以祛除口中的苦味儿。
当梅氏和她的丫鬟离去后,仍叫与我洗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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