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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沄往事录

    有故事的人

    宁涌浪著

    第二卷九十年代

    第八十六章下棋

    弁言:棋者,奇也。棋高一着(招)者,唯(惟)快而已矣。

    正文:九一年的一个夏日,我和妈妈去冰城第一文教用品商店买文具;我猛然间发现了一套精美的云子围棋,但见价格不菲,遂没敢声张购买。回家后,遇到渺渺来访,我将此事告诉渺渺,顺便对他说:“我在电视里看到都是有文化的人下这种棋,他们都拿着纸扇,边下棋边喝着茶,可高雅了!”

    几天后,渺渺兴高采烈地手捧着两个纸盒装的玻璃围棋来到了寒舍。“哥,你看,这是什么?”弟弟兴奋地叫唤。后面跟着的是二婶。二婶讲述了堂弟如何死缠她买围棋的经过。二婶接下来说道:“就搁在你家吧,希望它能开发你俩的大脑,有益于学习。”于是,本来应该属于宁昕所有的一套玻璃围棋,其实际占有权就落到了他的堂哥手上。从中,读者不难看出,那个时代的孩童们财产意识极为淡薄,但亲情意识浓厚;不似今日,许多十四岁左右的少年就已略知物权概念,顾除了对自己有直接利害关系的亲人外,对于其他人等一概是六亲不认。

    由于我之前未曾和人下过围棋,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围棋是双方互下,黑先白后,完全围住对方就可提子,所以我和嘎嘎的对弈实在是摸着石头过河。老爸也很快加入了对弈之列。我们仨犯了任何一个没接触过围棋的外行都会犯的错误:即第一步走在天元(中心点)上。接下来,就是胡吃乱围。纸盒不久就用坏了,幸亏当时我总能吃到罐头厂的盒装冰点,我们就变废为宝,将塑料冰糕盒改作围棋盒。我分别用楷书和隶书在盒盖儿上写下“围棋”和“围碁”,以分黑白。

    我想到这么瞎乱下也不是办法。于是乎我去二姑家取经:因为我得知二姑父和谭松哥都是下围棋的民间高手。二姑父和谭松哥都很大方地教给我一些下围棋的基本规则和方法:如何持子,如何落子,如何提子,如何还子,如何数子。从而使我茅塞顿开,原来围棋是“金边银角草肚皮”,占据边缘之地面积越大,则胜算越大。所以我总自以为是地称围棋为“缘棋”。即令谭松哥让我九子,我仍不是谭松哥的对手。为啥?因为初学围棋者只想一味吃掉对方,而高手就在此时在边边角角扩大领土,以致占了大场,进而获胜。因之,我明白了围棋哲学中最重要的一条:不拘泥于小处,应着眼于大局。大局观强的人,方能成为围棋高手;谋篇布局如是,行兵打仗如是,商场竞争如是,待人接物亦应如是。

    如此一来,爸爸和弟弟很快就成了我的手下败将。可是谭松哥却不愿和我这个思路甚少的小把戏对弈,索性教会我另一种棋——五子棋——后就不再与我对弈。是以余下的假期时光里,几乎是二姑父逗我玩儿般地陪我下棋,当然还是只有我输的份儿。毕竟我棋品还算不错,能坚持下完。但是很多很多年后的我的数位晚辈小朋友们可没这么好的棋品,一旦发现自己要输了,绝不投子告负,立马是说掀棋盘就掀棋盘。

    在二姑家逗留的期间,谭宁姐还教会我下跳棋和军棋,不过我不太擅长下运动棋(注:我将落子后不再改步的棋归纳为“静止棋”,将不断移动棋位的棋归纳为“运动棋”),依旧是陪太子对书的角色,我想这恐怕是性格和兴趣使然吧。

    那时爷爷还常和我下象棋,聊以解闷。在先前的章节里,读者会知道二姑父和家父乃此中高手,我也算耳濡目染,无师自通。起初我是下不过爷爷的,后来我在家中无意中发现了一本棋谱(里面都是八十年代的中国象棋大师们的精彩对决),遂依样画葫芦,独自钻研起来。爸爸还用大挂历纸制了副棋盘。功夫不负有心人。不日,虽然晚生还不是家严的对手,但总算把爷爷“杀”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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