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要责怪电视,因为世界上可猜的东西太多了。什么都是题目。有些题目靠蒙,有些题目论本事。盘泥喜欢后者,常常提前就答中了。丽萍的撒娇就是欢呼,你对了,对了。
丽萍是不猜的,即使猜,大多也相距八百扁担,地球上的题猜到日头月亮上。电视连续剧是她的最爱。最爱是她的话。接着的是,好喜欢好喜欢的意思了,有没有搞错哦?
铺排清朝事情的电视连续剧,出来一个人,头剃得像青瓜,后面拖条辫儿,出来一个人,又是青瓜,辫儿,她不喜欢。她喜欢的是恋爱类,海滨型的。一个白脸爱上了一个妹妹,第二个白脸出现了,爱这妹妹更狠。妹妹跟第二个白脸了。第一个像影子似的不消失,无论人家是吃饭c走路,还是搂着亲c抱着啃,他都会在附近。总算——碰头了,第一个绷着表情,拿出苍白的拳头,训诫第二个,我要你一辈子爱她,对她好,否则,小心。可这类东西盘泥看见就要呕吐。
有的台吧,节目板块内部插栏目名儿。好像抽鸦片成瘾,一串动画,重复地插。三分钟一插,五分钟一插。哽哽哽——,一次;哽哽哽——,一次。还不如猜题呢。
电视机里猜题。丽萍怕猜错,仅仅是看,小手在盘泥身上游来游去。盘泥也没有心猜,不自觉地想起在北路下跟情情的讨论,自然的与生命的,自然的与人类存在的。身上的这个女子若是情情
电视屏幕花红柳绿地闪动c衍变c扩散c弥漫,变成了广告。
卖药的。专治肾亏的金丹。糊涂蛋很多,认为肾管生殖,肾和生殖一回事。广告就鼓励男人吃它的金丹。女人呢,一般嗜好往脸上抹东西,接着的广告就推出一个衣服极少的女子,叫卖养颜的玩意儿。女子端着一种抹脸皮的油膏。前挺后撅。捏腔拿调。挤眉弄眼。故意挤一条眉,弄一只眼,将恶俗和丑陋卖弄到极致。
丽萍故意醋醋地嗲嗲地说,瞧你,人家一直给你忙活,你倒朝别人放电哩。
盘泥哈哈笑了。
他眼睛暗了一下,折身,咬起方正的腮帮,将手像装载铲一样伸下去,忽地把她举了起来,走到房屋中间。
她准备好了,知道他要干什么。胳臂腿儿缩了,呼地被他扔在床上。扔得她又笑又叫。
他扑过来,将她的短袖衫的前襟从裙腰里拉出来的同时往两边一分,有粒扣子迸飞了,当地敲到电视荧屏上。雪白的小胸衣和更大面积细腻的皮肤展现了。她不住扭动着自己,双臂胡乱地交叉在丰腴的前胸上。
他也许在这样的活动中珍惜过她,珍惜过她丰硕动人的美乳和妙臀?记不起来了,有的话也是在她刚到盘古坑的时候。
她可能缺乏神和韵,但情和欲的丰富足以使他们的许多日子充实有趣。她也喜欢他粗鲁地对付,并积极追求他们希望的效果。默契,使她机灵而可爱了。
他的大手接着轻轻一动,乳罩中间弱小的连接钩儿断开了。一对生着红眼睛涂着胭脂脸儿的白兔子,在他的面前弹跳起来。他无声地笑,将她的两条小臂远远撩开。
她嘴巴不停地出声,胳膊不停地蠕动,表示反对和反抗。
他控制着她,使她无奈地开展着,饱满地绷紧着。
两只白兔子就在那里发愣,举起投降的小旗。两面小小的旗帜在他的不断干预下缓缓举高,缓缓举高
他和她的衣服被一件一件地甩到了远处的地板上。
墙壁上和屋顶上的彩灯竞相散射出自己的光线,电视机的屏幕也不甘落后,大红大蓝地忽闪,无数彩色在屋子当央的席梦斯上反射c交汇c翻沸
他向她施加他的威风和权力。施加,施加,施加。同时,在某些间隙,以被冷静的意志所统帅的奇怪眼光欣赏着她的反馈,然后,更有分量地施加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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