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贤在自己的屋子里瞧着那只碧绿的玉雕花盆里盛开的单瓣水仙,对旁边端着茶水的丫头红香说道:“今年这水仙开的倒是早。往年都是要过年了才开。这会儿才腊月初七,就开了。”
红香甜甜的笑:“少爷一天看它三四遍,就为了少爷这份痴心,它也该早早的开了,好为明儿的腊八节添几分喜庆呢。”
叶逸贤呵呵笑起来,刚要夸奖红香丫头会说话,便听见门外有人焦虑凄惨的都分辨不出是谁的叫声:“少爷呢!快去回少爷,大事不好了,太太忽然间昏过去了!”
叶逸贤闻言猛地站起来,不觉一阵头晕目眩,忙抬手扶着桌案,
旁边的丫头红香忙把手里的茶盏放下,抬手来扶他时,却被他猛地推开一把,然后边听见‘哇’的一声,一口鲜红的血喷了出来,溅在红香新穿上的白绫百褶裙上一朵鲜艳的大花。
“啊——”红香吓得脸色苍白,往后趔趄了两步,好不容易站稳,忙又上前来扶叶逸贤。
叶逸贤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丝,虚弱的说道:“快!扶我去看太太”
红香直接吓哭了,忙劝道:“少爷,您还是快坐下吧,叫太医来给你瞧瞧再说。您这个样子去看太太,岂不是让太太更加着急?”
叶逸贤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襟上的血迹,皱眉说道:“拿衣服来给我换了!立刻去看太太”
红香不敢怠慢,忙叫了别的丫头来服侍叶逸贤换了一身衣裳,自己也去把裙子换了,方带着婆子丫头一群人往前面来看龚夫人。
熟料龚夫人房里静悄悄的,平日里服侍的丫头一个不见,只有几个小丫头站在廊檐下交头接耳的议论,看见叶逸贤来了,众人立刻各自站直了身子立在那里,低头不语,
叶逸贤平日里跟这些小丫头是玩笑惯了的,如今也没心思跟她们废话,只上前拉了一个问道:“太太呢?”
小丫头惊慌的回道:“侯爷吩咐,叫人把太太送到后面去了。”
叶逸贤更加不解,只摇着小丫头的肩膀生气的问道:“送到后面去做什么?送去哪里了?”
小丫头被叶逸贤疯狂地样子吓坏了,登时被吓哭,连连摇头说道:“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少爷问问别的大娘姐姐吧”
恰在此时,四小姐燕舞和罗姨娘匆匆赶来,见这院子里乱纷纷的,叶逸贤在那里摇着小丫头质问,忙上前去劝道:“少爷别难为她们了,她们什么都不知道的。少爷快去卧虎斋找侯爷求个情吧。太太不知怎么惹怒了侯爷,侯爷叫人把太太和宋瑞家的都送去柴房给关起来了!”
“什么?!”叶逸贤这下真的懵了。
把太太和宋瑞家的一起都关进了柴房?
这是什么状况?就算侯爷和太太二人多年不合,但二人之间最底限的互敬还是有的。再说了,太太怎么说也是朝廷封就的一品诰命夫人,怎么能说关进柴房就关进柴房呢?而且还是跟一个奴才关在一起,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应该还有些主子的体面呀!
罗姨娘心中有鬼,知道有些事情若是龚夫人得不到什么好处,她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于是忙劝叶逸贤:“哎呦,我的少爷哎!我一个奴才家也说不清楚其中的缘由,而且刚刚太太在前面的书房里跟侯爷说话,据说吵了两句晕过去了,我也没在跟前。这些也是听书房里服侍的婆子们胡乱说的。但不管怎么样,你好歹也该去求求侯爷,得先找个大夫来给太太瞧瞧啊!太太年纪也不小了,这晕过去也不是小事儿不是?”
叶逸贤听了这话,二话不说放开小丫头急匆匆往前面书房而去。可是他到了书房,叶敬淳却已经去了卧虎斋,叶逸贤只好又跑去卧虎斋。
叶敬淳心里也很不痛快。
他已经查到了龚夫人和胡青海的那些肮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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