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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巳经大黑,空中有一弯残月,凛例的寒风,发出尖厉的嘶叫。
官道上没有行人,只有一辆破得不能再破的牛车在缓缓移动。
那拉车的牛太老了,瘦得除了皮就是骨头,本来已经拉不动车了,还得迈着沉重的脚步拉车。‘车上坐着一个年约六旬的老汉,得了重病,巳经是奄奄―息了,他躺在谷草上,身上盖着一条狼皮褥子。
赶车的是个少女,眼里不住地流泪,她手里拿一根小木棍,当做鞭子,不时轻轻地敲打下牛背。似乎明知牛打也走不快了,出于焦急,还是象征性地挥鞭。
突然后面出现两匹铁青马,走得不快,可还是很快赶上了牛车。
路很窄,一辆牛车就几乎占满了整个路面,再想过去两匹马是不可能的。
骑铁青马的是文江河,他见前面有牛车就跳下来,跟在后面走几步,以为赶车人听见马蹄声能让开路,可是牛车并没让路,比刚才的速度更慢了,他只好说道:“赶车的伙计,闪开点路,让在下过去”
赶车的少女听见了,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我就把车赶到路旁。”
文江河一听声音是个女子,大为奇怪,女子赶车实在是少见。
赶车的少女跳下来,用手去拉缰绳,并且用小棍赶牛,那牛太老了,几乎没有什么反映,还在路中间走着,急得少女喊叫起来了:“快到路边去,给别人让道。”
文江河想笑笑不出来,因为他失去了马兰,心情格外沮丧。少女用人的语言让牛让路,真是对牛弹琴,实在可笑,天下大概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车夫。
少女折腾了半天,路还是没闪开,急得直躁脚,说道:“这牛不听我的话呀。”
江河见此情景,知道少女并非有意挡道,而是不会赶车,于是将马挂到路旁的树上,前去帮忙。
文江河从车后来到车前,见车夫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彩衣女子,她身躯修长,体态苗条,长得待别秀气,桃形的脸蛋,丹凤眼,柳叶眉,樱桃嘴,长长的辫子思在肩后,皮肤象雪一般白嫩,隐约透着丝丝红润。她眼里含着一汪泪水,有几滴正珍珠般滚下,又可怜又动人。他心里评然一动,只见少女那纤纤玉手将缰绳拉直,显然用了很大的力气,只是牛不听摆弄。
文江河觉得女子实是在出奇的美,完全可以和马兰相提并论。马兰热烈,而这女子温柔,各有特色,如果将热烈和温柔集于一身就好了。
他轻声说道:“姑娘,我帮你一把行吗?”
那少女正在着急,见一年轻男子来到身旁,是个英俊少年,不知什么原因,脸上出现两片红云,她慌忙把头低下,没有正视,只说一个字:“行。”
文江河得到允许,伸手一拉缰绳,那老牛不愿动也得动,只好向路旁走去,车子发生颤动。
少女见车子发生了颤动,急得叫出声来,“轻点,车上有病人。”,
文江河这才看见车上躺着一个人。
他不知出自好奇还是关心,问道:“有病的是姑娘什么人?”
少女答道:“爹爹。”
他又问:“得了什么病?”
少女说道:“我也说不大清楚,反正挺厉害,一发病就
昏迷不醒,脉非常弱,连话都不会说了。”
姑娘越是说不清,文江河越想知道病因,他走到老人面前,仔细看了看,爱觉确实相当严重,如果用这老牛破车,伯是到了吉祥镇,找到医生,人就没救了。他说道:“在下姓文名江河,姑娘如果信得过我,就将老牛留在这里,套上我的马,快点奔吉祥镇,救人如救火,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了。”少女抬起头,打量文江河一眼,眼泪又涌出来,轻声说道:“文大哥,小女子家里只有这老牛破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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