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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有剌见文江海和马兰亲亲热热,心里好不难过,她醋意大发,;不顾一切地在江边奔跑起来。
她想跑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好好地大哭一场,把心里的憋屈和愤满全哭出来。她还想到深山老林中找个尼姑庵,削发出家,伴青灯古佛,念贝叶梵经,伴以后的岁月。江水在她的眼里呈现灰色,沙滩是灰色,天空是灰色,一切都变成了灰色。
说心里话,自打见了文江河,她就爱上了他。即使没有救命之恩,她也爱他。
她是个心直口快的女孩子,曾坦白地对文江河说出自己的爱慕之情,而且表露于外,并不掩饰。
但是文江河始终没有接受她的爱,她现在才知道他已经有了心上的人,所以才对自己冷淡,这冷淡大大伤了她的心。她不愿把幸福让给别人,可又夺不回来,只好一走了之。尽管如此,她还是爱着文江河,而且是真心相爱。一想起母亲将自己托付给文江河,她以为幸福已经被自己抓住了,那一刻产生的羞涩、兴奋和感激,长久地在血液中沸腾,直到现在也没有停息。
不幸的是这一切全是一厢情愿,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给自己留下,命运太残酷无情了。自己在文江河眼里并没有位置,砂小而无所谓。他心里只有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到底是人还是魔鬼啊。
文哥哥,她呼喊过多少回文哥哥,没有文哥哥,就没有自己,只要为了文哥哥,献出自己的生命、灵魂,甚至一切都在所不惜。可是什么机会都没有了,只能一走了之。一个女人,只能爱一个男人,别的男人再好,也不想去爱,她非常固执地信守这个原则。
她本来想死,但一想到妈妈,还有惨死的爸爸,死心就打消了,因为有孝道要守,有仇要报,人死了,心愿未了,在九泉之下,也不安宁。
她往前走一段,就离文江河远许多,心里的痛苦也增加好几分,在失恋的路上,很难把握理智,有悼人情的事往往会做出来。
跑累了,她就走,没有目标地沿着江边走。
江沿很荒凉,没有人,只是江边上有条小船,与她并行。
她跑船则加速,她走船则减速,那船与她始终保持相等的距,她开始并没在意,江中飘动小船,本是正常的事儿,但时间一长,她便觉得不大对劲了,这船为什么总跟着自己。
此刻太阳巳经降落,夕阳西下,漫天飞霞,霞光铺在水,波流动的江面上,泛起一片金色,灿烂夺目。霞光映在她的脸上、身上,她也显得很娇媚。
可惜的是她心情不好,她讨厌那夕阳反射在水面上出现的强光,于是便将身子侧过来,不再看江面,那小船也就离开了她的视野。
就在她侧过身子的时候,一条人影从小船上飘出,脚下没有一枝一叶,那人影贴着水面前进,瞬间便上了岸,来到她的背后,稳住奇形。
她本来也有听风辨位、可知飞花落叶的奇异功能,只是心里塞满了失恋的痛苦,头脑里完全是文江河和马兰在一起亲密的情景,有点走火入魔,所以才没有发现有人到了身后。
沙滩很松软,一探便留下个脚窝,她身后留了一大排脚窝。
晚霞落在沙滩上,满眼黄色,不见人踪,好个无边的荒凉世界。她叹息一声道:“我的命好苦呀。”
身后竟然有人回答道:“不是你命苦,而是我有福。”她一回头,见一个宛酒塌眼尖下巴,脸上有条刀痕的中年男人走过来,说他是走,还莫不如说矩飞,因为脚没沾地,身后半个脚印也没有留。,
她被惊住了,女人特有的敏感告诉她来人决非好人,从那一脸煞气可以断定。想躲避是不行了,沙滩一望无际,不用说人,就足一只鸟也藏不住。要找人帮忙也不可能,文江河和司马冬离自己太远了,喊破噪子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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