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两百四十八章 暴雨如晦,左右两难(第1/3页)  重生之再许芳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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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急,卷起黯云如涌遮天蔽日,一道银雳锋利地刺穿天际,在黑山背后,曲折蔓延出有如蛛丝的光影,瞬间碎裂那一片黯晦阴云,又只是一个仓促,闷沉的雷声随之滚滚,渐近,轰然炸响在青瓦之上。

    满庭青竹柯枝乱打,天地间转瞬一片苍茫。

    暴雨如瀑,贯透了远庆五年的七月。

    虽才午后,已如漆夜,室内案侧的青铜灯架,防风罩内模糊的光影,落在男子沉竣的面容。

    他闭目仰靠榻椅,似乎在风急雨狂里安睡。

    淡青色的氅袖低垂,被隔窗而来的剧风折了一角,露出垂在扶手上清瘦的手腕。

    而另一只微举的手,食指尚且随着雨声喧嚣的节奏,轻敲眉心。

    原来并没有睡意,只是闭目沉思。

    这一日,是虞沨刚刚得知两县水患“悄然”发生。

    事情从月初之时,第一场暴雨突袭,得知孟高身陷死狱之后,似乎已经朝向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不可否认,当初让孟高前往郫南为主薄,的确是意在乔寄众。

    孟高自负极盛,本身才能如何尚不可考,但一番直斥官场污晦,吏员朝臣大多随波逐流的言论,却是切中了关健之处,可虞沨之所以荐他入仕,考察磨砺是一方面,尤其将人安排在当年受灾极重的郫南,更重要的一点,还是为了争取孟高的业师乔寄众。

    前世并州水患,随着疠疫暴发才被捅到天子案前,实际发生于何时虞沨并不知详细,但其中一定有人隐瞒灾情。

    若依前事,当灾情抵京,五县县令便会因隐瞒灾情获罪。

    依虞沨以为,五县县令并无隐瞒不报的动机,这事如同锦中藏锥,穿透不过时间问题,瞒,是瞒不住的,而一旦灾情公布,造成数万人无辜丧命,五县长吏定是首当其冲,他们又岂不明白在劫难逃?

    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工部水利官员晦莫如深,才让心怀叵测之人隐瞒并州灾情?

    这一场灾难的获利者,哪里可能仅仅只是并州城的药商?

    让孟高往郫南,不出所料的话,他会被牵涉进这场事端,刚直易折的秉性,不谙官道的天真,会让他尝到“出师未捷”的挫折。

    而只有察明引发水患的真相,才能还无辜吏员清白。

    乔寄众重义,极为护短,得知孟高身陷污狱,绝不会袖手旁观,虞沨是寄希望于他擅长的水利知识,察明引发水患的真正原因,根除隐忧,才能还五县百姓的一个安居乐业的家园。当然,还有重要的一点,便是将那些枉顾苍生的朝中驻虫“捕捉”于光天化日,惩以国法。

    孟高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人命案,据察,罪名竟然是奸杀民女……

    此事必然是污篾陷害,孟高这个区区九品主薄,在短短两月之间,难道就得罪了什么权贵,遭至死祸?可当地的天察卫竟然不能摸透其中隐情,不过他被押州府时,郫南水患未发,因与瞒灾之事无关。

    撇开这点,虞沨获悉,并州知州施德与金相信来往频密,尤其是六月中旬之后,甚至遣来亲信慕僚与金相密商,无奈金相行事谨慎,相府里的眼线并不能探知实情。

    当年金相一党据理力争,声称商贾也为大隆百姓,不可为灾民,置药商利益不顾,显然,这场天灾人祸,与金相不无关系,数万百姓丧生,应当是这个奸相一手遮天,牟取重利的造成的惨祸。

    一念及此,虞沨轻敲眉心的指尖略悬。

    他拿不准当地勋贵牵涉多少,可借此一事,假若能寻得金相罪证,便能予他重击。

    无论是虞沨有心结交,还是天子假意垂青,都是为了让金相继续“狂妄自大”,尚不察觉勋贵们已经有分崩离心之势,同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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