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久恒不想喝酒早点滚回去!”
还没等上官久恒讲完,苏宇哲有些气愤打断他。
绝望,倔强,愤恨,复仇的双眼,离去只是一瞬间。那是属于苏牟的。苏宇哲微动眉角,啜了一大口酒,咽下,竟是苦涩的。
“你最近是吃了炮,见谁放谁?多少年的事了,他至今也生死未明”
“上官久恒,我说了不喝可以滚,同样的一句话我不希望重复第三次!”
苏宇哲再次打断上官久恒,表情透出一丝狰狞。
“阿哲,这些年放不开的是你吧,他的事至少我是知道些,何必呢?又不是你的错,当初那种情况,要不是你,恐怕他现在早已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不怕死的上官久恒面色正常,语气中肯,谁叫他们是雷劈不开的铁兄弟。
此话一说苏宇哲倒是冷静些许,自酌一杯,抬起头瞥了眼上官久恒。
“也许是吧。”
后面的话许久之后才轻声发出来。
“不提不愉快的事了,前几天我给你看的稿件看完没?感觉怎么样?”
搞文字游戏的就是不一样,说话点到为止,剩下的自己去揣摩,但讨论又始终离不开文学。
经上官久恒这么一问,苏宇哲从沉浸在那些泛黄的旧事中回过神来。双手十指交叉,撑在桌子上。他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却习惯与上官久恒探讨文学,并非上官久和他是多年挚交,也不是对文学有多大的兴趣,只是心底那份颤动,不由自主感到温暖,才能找到某个模糊又熟悉的背影,低沉的嗓音,
“哲儿,腹有诗书气自华,万千气象中,不要忘了最本质的东西”
该怎么说,那个人。
其实自己也需要依靠,也需要关心,也需要安全感吧。
“嗯,还不错!”
说完苏宇哲再次斜靠在沙发上。
“能得到你苏大少爷的‘不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苏宇哲虽不是专业出身,但他对文学的敏感,令上官久恒叹为观止,新颖而独特,特别是有些细节,连他都不曾留意,苏宇哲却能一针见血,指出其好与坏。
看来文学也是分天赋的。
“不过,最后的那首诗说实话,前后不配,档次过低,有损前面的意韵!”
这几天虽忙里偷闲看了个大概,除了其本身清新宁静的笔调,浓厚的乡土气息吸引他外,令他记忆深刻的是最后附上的那一首诗。
是诗吗?他不能肯定。不是诗吗?他不敢否定。奇怪的诗,他最后得出的结论。
“不愧是苏宇哲,什么都逃不出你的眼睛。”
上官久恒随手拿过酒,给自己倒上,又不知从那里带出一本书,丢到苏宇哲面前。
“看看吧,出版了,销量很不错。”
拿过上官久恒递来的书,映入眼帘的是淡雅无饰的封面。
近处飘落空中的银杏树叶占据主要尺度,远处被山阻隔的几缕青烟和着地上悄然绽放的野菊花,浑然一体。作为书名的在记忆的那边更是几个轻飘似舞的行书字体,流畅而韵长。不似封面更似着墨不多的山水画。
快速浏览至书的最后一页,没有那首诗的踪迹。
“这年代喜欢这种乡土文字的不多了,从销量来看,不如潮流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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