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下人出发时就得了命令,说什么也要把宛清带回去,眼看这事就要成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坏事的。
领头的汉子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凶狠地瞪着程沫:“小娘子,有些事情不是有钱就算了的,我劝你还是乖乖回家生孩子去吧,否则若是被爷几个吓破胆子,提前生了,平白惹你家相公怀疑!”
“哈哈哈”他的三个同伙捧场地大笑起来,几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程沫,可惜这小娘子大着肚子,要不带回家去,少爷的赏钱肯定更多。
江一青山在他娘吕氏面前懦弱,可并不说明他能容忍旁人侮辱自己的外甥女,闻言就朝那汉子奔去,却被程沫一手拉住,“大舅,你别生气,放心吧。”对方人多势众,她不想大舅受伤,淡笑着朝那领头汉子回到:“我的事就不劳几位担心了,不过,刚才你也说了,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姜婆要是晌午前不能凑够银子,你们才有权带走宛清,如今太阳偏东,难不成你们要自扇嘴巴?”
大汉拍案而起,怒喝道:“你”
程沫丝毫不惧,迎着他恐吓的目光:“我什么?刚刚你说的众人都听见了,大家说是不是?”
古人们性子淳朴,面对恶人,怕麻烦不敢出头,可心里也是极其痛恨的,现在有人做了出头鸟,他们只需要吆喝一声就能打压恶人的气焰,当然乐意效劳,齐声声地喊“是!”
大汉再凶,这镇子上是有官差衙役的,他们也不敢真的动手抢人,不由后悔刚刚说什么交银子的期限,早知道直接把人拉走得了,反正就差一个时辰,到时候木已成舟,就算姜婆子告到镇老爷那里去,旁人还敢作证跟钱家作对不成?如今可好,有人胆大要帮姜婆子,带不走宛清,回头少爷还不扒了他们一层皮?
想到钱少爷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四个大汉浑身直冒冷汗。
程沫没有心思考虑他们的处境,低头看向跪在自己身前的两人。
姜婆子头发乱糟糟的,满脸血污,看不出什么摸样,完全靠宛清扶着才没有倒下去。宛清呢,虽然一身素衣,可那玲珑有致的身段是掩饰不住的,十五六岁的年纪,头上裹着浅蓝的布巾,白净的瓜子脸,眉清目秀,一双清亮的眸子经泪水滋润后更显明亮,此时正忐忑不安地望着程沫,仿佛程沫就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程沫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绝不会拖拖拉拉的,直接对姜婆子道:“姜婆,我可以出五十两银子帮你度过难关,但是,你的铺子,还有你们祖孙俩就是我的了,要签卖身契的,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苛待你们,将来宛清的婚事也可以由你做主挑人,你看如何?”
姜婆子慢慢抬头,透过蓬乱的头发缝隙看向程沫,见她眸淡如水,里面却是一片坚毅之色,马上跪下下去:“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只要您帮了我家宛清,从此老婆子什么都听您的!”宛清也跟着下跪,与其卖给钱家被钱少爷欺凌,不如跟着这位好心的小姐,至于亲事,她目前哪有心思考虑。
程沫点点头,摸出五十两银票,让江一青山去换壮汉手里的契约。
那大汉自然不愿意干干脆脆地交出来,抬眼看看太阳,寻思着拖延些时间,到时候直接把人拉走。
程沫冷哼一声,起身走到江一青山旁边,“大舅,你现在就去衙门,就说有人强抢民女”
“算你狠,你等着,这事没完!”不等程沫把话说完,那人忽的站了起来,抢过江一青山手里的银票,嘟嘟嚷嚷地领着人走了,说的无非是一些恐吓的话。
程沫目送他们离开,捡起大汉留在桌子上的契约,只见上面印着一个红红的手指印,确定没有问题,便随手把契约撕了,转身塞给江一青山一吊钱,让他去请郎中,姜婆子额头上的伤挺重的,得赶快医治。
江一青山叮嘱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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