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程沫挑开车帘,朝外面看了一眼,对坐在前面赶车的江一青柏道:“小舅,再遇到客栈的时候咱们就停下吧,歇息一晚,明早再赶路。”
江一青柏“嗳”了一声,坐姿端正,完全不同于来时放松的样子。
程沫见了,不由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悄悄看向一侧低头看书的丹娘。都说女为悦已者容,男人又何尝不一样?在自己在意的女人面前,男的总会尽量展现出最好的一面。当然,成亲后他们可能渐渐就没有那份心思了,那时候,爱情已经成了亲情,两人相濡以沫,服饰动作等虚的就没有热恋时那么重要了。
感受到程沫的视线,丹娘疑惑地抬眸看她,“怎么了?”
程沫无赖地笑笑:“没事,就是觉得你很好看。”
丹娘的脸噌地红了,羞恼埋怨地睨了程沫一眼:“你比我好看多了,就会拿我寻开心!”两人年纪相仿,彼此说话时语气十分自然。
知道人家脸皮没有自己那么厚,程沫连忙告饶,等丹娘又低下头,思绪一转。
暖棚里的蔬菜这几天就快熟了,所以从梅园回来之后,她便决定立即返程。临走前,知道自己有暖棚,万管事把他手里保存的一部分珍奇牡丹种子交给了她,让她摆在暖棚里。
那些花种都是九月份栽在专门的小花盆里的,待次年三月才会发芽冒出来,加起来足有四十来盆,好在花盆体积小,放在两个大箱子里就能运回去了。怕她照顾不好牡丹,万管事还特意派丹娘跟她一起回孟家村,给她帮忙,他自己则留在京城留意程家的动静,并随时寻找适合开办花圃的宅子。
程沫感激万管事对她的信赖和帮助,便没有推辞。
如今她已经生下了葡萄,身体很好,马车再也不用顾忌,快马加鞭地在官道上驰骋,估计明日午饭前就能抵达青阳镇,不知道酒楼盖好了没?
她懒懒地靠在软榻上,默默寻思接下来要做的事。
夜里,当程沫等人在一处小镇客栈下榻时,郭怀虚的房间偷偷溜进来一个窈窕的身影。
郭怀虚正坐在书桌旁看书,听到动静,心里一跳,放下书本就迎了上去,伸手将来人抱在了怀中,一边亲吻着袖玉细腻的脖颈,一边沙哑着声低语:“小乖乖,今晚怎么又来了,白天书房里那次还没喂饱你吗?嗯?”一只大手顺着袖玉的衣襟摸了进去,时轻时重地揉捏着。
两人从小耳鬓厮磨,在袖玉有意的勾搭下,郭怀虚早就成了个中高手,袖玉被他捉住敏感处,忍不住溢出两声细碎的呻一吟,可是,想到郭老太太的交待,她心里一沉,气恼地拍开郭怀虚的手,大步走到床边,扭头不理他。
郭怀虚微微错愕,追上去挨着她坐下,拉过手问道:“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袖玉咬唇瞪了他一眼,“还能有谁,老太太又要给你说亲呢!”
“就为这个啊?那有什么好气的,你不是最擅长破坏了吗?”郭怀虚不以为然地道,起身熄了桌灯,悉悉索索脱了衣服,搂着人倒在被窝里,大冬天的,佳人在怀就该好好享受。
袖玉紧紧攥着衣襟,不让郭怀虚脱掉,想到老太太的计谋,黯然道:“这回不一样,老太太铁了心了,要让你娶上回说的那个秀梅呢!”
郭怀虚的手一顿,脑海中浮现出白日里见过的那个美人来,口上却道:“哪个秀梅?哦,就是你上次说脸上有胎记的那个?不是说她爹娘不愿意吗?”
袖玉靠在他怀里,很是委屈:“她爹娘是不愿意,可是她奶,就是今天来的那个土气巴拉的江家老太太,她愿意啊!”
郭怀虚强压下心头的欢喜,假意漠不关心地道:“她愿意有什么用?婚嫁需听从父母的安排,只要人家爹娘不松口,这亲事就不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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